“嗯,谢谢你。”黄小善诚恳地朝他一鞠躬。
欧力一个大男人受一个小姑娘这么大的礼,而且还是苏拉的女人,顿觉大窘,要不是开会的时候在PPT上见过她的照片,真以为自己遇错人了。
苏拉为人虽然穷凶极恶,找的女人倒很纯良。
怎么办,好像真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欧力走后,黄小善又在咖啡馆摆在门口的桌位上坐下来,双手紧握成拳,消化从欧力处得知的关于展风的种种事情。
这一坐就是个把钟头,等她再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满脸都是初醒时的那种迷蒙和茫然。
从她身前来来去去走过的都是外国人,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街道,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就按风说的,回香港吧,以后都别来找他了。
黄小善坐巴士返回住处,着手整理行李,叠衣服时还是忍不住哭了,自责、自厌到了极点。
她的风是全世界最好的警察,凭什么遭这种无妄之灾,都怪她,都怪她。
柴泽收购酒店的工作告一段落,让秘书留下来参加庆祝酒会,自己迫不及待地飞回里昂抱他的美人,和她玩可比酒会有意思多了。
等他兴匆匆赶回来,却见黄小善托腮闷闷不乐地凭窗远眺,且不像有把窗外风景看进眼里的样子,来时带的行李也收拾妥当堆放在一旁,他收敛弯起的嘴角,直觉她的反常和展风有关。
走上前勾起她的下巴,看清她脸上不但有干涸的泪痕,还有掩不住的愁绪和疲惫,柴泽脸色猛得一沉,高声问:“小黄,早上我去巴黎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下午回来怎么就惨成这样,你是不是去找展风了?”
黄小善点点头又摇摇头,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阿泽,我来法国就是为了见风一面,现在人也见着了,知道他一切安好,当初他不辞而别的遗憾也填补了,再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们明天就回香港吧。这里虽好我却住不习惯,一出门,街上全是金发碧眼的老外,我还是习惯在香港拥挤的街头溜达。都外出一周时间了,他们一定很惦记我,我也惦记他们,我们回香港吧。”
“正好我巴黎的公事也忙完了,就按你说的,我们明早就启程回港。”柴泽体贴的不追问她因何态度大变,万事都依她。
黄小善从他怀中抬头仰视他,“我应该陪你去巴黎玩的,可我怕现在的心情会扫你的兴,这笔帐先欠着,我一定还给你。”
“你欠了那么多男人,现在又欠上我,怕是还一辈子也还不清了。”他刻意说些轻松的话。
黄小善缩回他怀里,收紧抱他的手臂,幽幽说:“是啊,我欠了那么多男人,我就是个害人精。”
晚上,他们安静吃饭。
黄小善心不在焉,一块牛排切半天切不利索,柴泽索性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好与她交换,并威胁说:“你不好好吃在里昂的最后一餐,明天我们就不回香港。”
这话似乎没起到震慑的效果,她的情绪依然十分低落,没胃口吃饭,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愿,估计现在脑子里都是展风的脸。
柴泽就奇怪了,展风到底是怎么把一个能屈能伸、笑口常开的女人在一天之内打击成这样的,死老公的反应也不过如此了吧。
回香港,赶紧回香港,这个破地方没把人变精神,倒把人变得死气沉沉,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跳到他身上跟他打架啊,保证让她两只手。
这时黄小善的手机响了,她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后响起展风深沉的嗓音:“小善……”
她一惊,马上挂断电话。
风不能打电话给她,不能让警察窝的人知道他现在还跟R集团首领的女人有联系。
柴泽走到她座位边,臀靠着桌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