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脏,柴泽换上一张冷脸,作势要亲自教教他什么叫“嘴下留德”。

黄小善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两个斗嘴的男人身上而忽略掉她时,她陡然一巴掌刮向四爷,清脆的巴掌声把场中众男都听懵了。

四爷更是被她打懵,一时忘了动作。

黄小善打完眼睛眨也不眨,脸上蒙着一层阴云,冷冷说:“我也吃饱了,晚上我一个人睡,谁也别去打扰我!”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看都不看被打的老幺。

四爷脸上红了一团,好半天才接受第一次被爱人打脸的事实,怒火中烧,抓起碗砸向柴泽。

柴泽歪一下脖子,碗从他的面颊飞过去砸中身后的地板,摔个粉碎。

“臭基佬,你有种!”四爷踢翻椅子,扬长而去。

苏拉拿起餐巾擦擦嘴,不快地离场,跟着就轮到阮颂和近横离开,徒留柴泽一人面对整桌佳肴。

他叹口气,执起筷子继续吃。

战火固然是伊米挑起的,追根究底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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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章 阿善,要喝一杯吗?(一更)

黄小善打完老幺从餐厅跑回房后就一直缩在床上,开头是生气,气着气着就开始发呆,门外的廊道静悄悄的,果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她有没有被气死。

她摊开手掌,打小鸡巴时的手感一直挥之不去,他当时错愕的表情也挥之不去。

泼猴一样的大人物,傍晚时还乖乖巧巧的,为了让她心情好起来,特地钻进她的裙子里给她解闷儿。

想不到她的黑风洞也堵不住他的嘴,都跟他说过不计其数次了,有什么醋、什么恨都先忍忍,等关起门来再在床上跟她撒泼嘛。

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说的混帐话一下子难堪了桌上三个人:她、阿逆和阿泽。

她反正是管受气不管解气的草包,但阿逆和阿泽,这两尊里面哪一尊是受了人家给的难堪事后肯大事化小的?日后肯定会从给他们难堪的人身上找回场子!

她当时就是考虑到这些后顾之忧才抢先打了小鸡巴一巴掌给阿泽看,当作小鸡巴已经被她教训过了。

那猫儿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一定不能体谅她的良苦用心。

照你这么说,四爷还得感激你赏他这一巴掌?

黄小善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凝视天花板,想了许久也拿不定主意第二天该不该赶走柴泽。

她的心不想阿泽走,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尽快送走这尊食男色的财神爷为妙。

只要她坚持,阿泽恐怕不想走也得走。

可他走之后阿逆会不会怨她,怨她为了根本没影儿的事将他好不容易招来的战友赶走,怨她胳膊肘总是拐向拉拉。

他嘴上不说,心里该恨死拉拉了,顺带也恨一恨她。

黄小善真是被这几个男人错综复杂的兄弟关系搅得晕头转向,恍惚之间,越看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越像葬礼上献给死人的白菊。

好似在讽刺他们这一家子的根基就是建立在墓地上,自相残杀的时候都不用挪地方,就地躺下就能安息了。

黄小善狗头摇得像拨浪鼓,拉起被单罩住自己,后悔打完老幺后不该装逼让他们晚上谁也别来打扰她。

这群气人的棒槌,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比训练有素的军犬还听话,还听话,还听话!

她因为没有男人可供出气,只能裹着被单在床上翻来滚去,实力表演如何单体繁殖。

这个草包,虐待不能说话的大床算什么本事,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