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一口后将烟夹在指间,“你激动什么?我只是洗完澡穿了件夏季的薄浴袍出来见你而已,这你就受不了啦,你家里的五个如花美眷不会连这种程度的衣服都没穿过给你看吧?”他抱臂倾身过去,暧昧地说:“不如今晚就带我回家吧,我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地穿性感浴袍给你看。”说完不理黄小善的反应,靠回椅背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一副蛮不讲理、不肯好好说话的神态。

“你清醒点,我是来跟你说分手的,我要跟你分手啊,以后大家好自为之。”黄小善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柴泽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你吼什么,我耳朵没聋。分手是吧,我同意。”

他太痛快,反倒显得黄小善用力过猛,之前为应付他发疯所做的心理准备也都没用了,她呆愣语塞了半天才失落地说:“那我,走了。”

“等我抽完这根烟再走吧,让你多看几眼我抽烟的样子。”柴泽始终优雅地抽烟,仿佛对她口中的“分手”无知无觉。

“好吧。”黄小善坐下来很认真地看他抽烟,心里格外的酸楚。

当她看得入迷、当烟快燃尽的时候,柴泽才开口用平静的语调说:

“你跟朝逆,你们都很残忍。”

“我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不是出于自愿,结束的时候也不是出于自愿,像烟花,就灿烂了中间那么一段时光,而且是躲躲藏藏的时光。”

“我想放手,却无法离开;知道爱上了就是煎熬,却义无反顾;明知前面没有路,却一定要走到确定没有路了才肯认命。”

“你们离开了,可我的心却收不来了。”

“我谢谢你们的绝情,祝你们心安理得地白头到老。”这不是祝福,这是诅咒。

“烟抽完了,你走吧。”

黄小善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站起来硬逼自己说:“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一下。”柴泽喊住她,“把你留在这里的东西一起带走。”

黄小善不解地回头:“我留在你这里的东西?”

他旋风般刮向二楼,又旋风般刮回来,抱了满怀的衣物,一股脑儿砸向黄小善,多得能把她淹没。

黄小善拿下盖在头上的衣服捧在手上,又四下看看散乱一地、各式各样的小号男装,不解地问:“这些怎么会我的东西呢?你不是说是你买给你弟弟的吗?”她明白了,“阿泽,这些是你特地为我买的,所以之前我穿起来才那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