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跟交警说车子是你开的,在交警部门出具的事故认定书上签字,后续的所有事我们朝家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黄小善被朝夫人轰炸得受不了,很干脆地说:“倪阿姨,车子是我开的,这件事跟阿逆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受害者。”

朝夫人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轻轻松松地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这次的事情算我们朝家欠你一个人情,也希望你别跟逆儿提及我跟你见过面,逆儿那边我们会有另一套说词。”

“好的。”黄小善恭送朝夫人走后,一个人继续坐在长椅上认真琢磨顶罪的事。

朝夫人说得没错,同样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的后果差别会非常大。

阿逆是名门独子,她是市井小民,而且出车祸的时候车里只有她和阿逆,由她来顶罪最无懈可击了,朝家肯定也是想到这点才来找她的。

她欠阿逆太多了,给他顶个罪算什么。

罚款而已嘛,她有的是钱。

社会服务令而已嘛,她很久没为社会做贡献了。

一瞬间,黄小善的后脑勺射出耀眼的人性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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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五章 迟来的心疼(一更)

黄小善坐在长椅上将车祸顶罪这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个透彻,一拍大腿,起身走回朝公子的病房外,扒着窗口往里偷看。

连青梅和朝夫人这对老少玫瑰已经消失在病房中,只剩朝公子一人在伏案看床上桌上摊开的书本。

电灯泡走了,她咧嘴比了个剪刀手,拉开病房门再关上,向一周未见的爱人走去。

朝公子翻过一页纸,头也不抬地问:“妈,怎么又回来了?”音色温和,可见一周前滔天的大火经过时间的冷凝软化了不少。

黄小善不声不响,站在床尾欣赏他伏案读书的美好画面,看一辈子也不厌。

来人没有答话,朝公子平静的心湖却荡起不一样的涟漪。

每次她一专注地看自己,这颗心就乱了方寸。

他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抬头,果然是她。

“你来干什么!”话一脱口,他便懊恼语气不该这么重。

“这不是明摆着嘛,来看我的小可怜身上的伤好没好。”黄小善笑脸对他,不客气地坐到床边上与他面对面,随手翻弄放在床上桌上的书本,都是关于公考的参考书,“我差点忘记阿逆要考试了,你有脑震荡,读书的时候会不会头晕眼花?”

朝公子讨厌看见她笑,也讨厌听她说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话,将床上桌推开不让她碰书,躺下来背过身,说:“我要休息了,你出去。”但其实他的双眼锃光瓦亮地睁着,精神得很。

“正好我从我那屋走到你这屋走累了,你这张病床挺宽敞的,我就在这躺躺休息一下再走。”黄小善蹭掉拖鞋,倒头与朝公子同躺在一个枕头上,发丝都扫到他的耳廓了。

朝公子猛地坐起身,耳廓通红,抽出她头下的枕头砸到她身上,指着病房门说:“你走!”

黄小善抱着枕头脸埋在上面闻,“真香,你把这个枕头给我我就走,不然整天见不到你,我会想你想得发疯,我得有个你的东西解解馋。”

“你会想我?你想的是那个同性恋吧!”

“你别同性恋同性恋的叫,气他归气他,也别降低了自己的素养。”

“你还帮他说话!”枕头被她抱在怀里,朝公子左右找不到称手的东西,便操起床上桌的公考书没轻没重地拍打她还未痊愈的伤体,“大烂人,你和那个同性恋搞在一起,你让我以后在他们面前怎么做人!说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