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瞧不起他,认为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近横深呼吸,吸进谧凉的夜风,可对缓解自己的心火也只是杯水车薪,他想他至少得吃一斤苦莲芯才能镇压这股心火.
月光下的泳池中,两人抱在一起,黄小善的脸颊蹭了蹭近横的后背,娇软问:"阿横是因为我最近几天在躲你才生气的吗?"他要真生气了,她反而高兴了.至少说明阿横在乎她,他们之间并不是她单方面地强塞感情给他,他勉强地接受,而是他也在对她释放感情.
近横稳了稳呼吸,说:"我真不明白你,只是几副死人的器官,怕就算了,还怕得晕倒,顺带连我也一起怕……"他抿抿唇,"这么害怕的话,还是别要我的好,免得哪天被吓死了,我还得费劲再造一个你出来赔给他们!"该死的,天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她今晚躺在床上任他们亵玩的迤逦片段.
黄小善忍不住笑了,听他这股埋怨的酸气,是生气没跑了.
她收紧手臂,重重抱他一下后放开,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扳了扳他的身体,"阿横,你转过身来,我们至少得面对面说话呀."近横在水中的拳头紧了又松,做好面对她赤身裸体的思想准备后才转身,可真正看见泡在月光下的赤裸女人后他的心神就完全溃不成军了.
这世界上能难倒他的1%的事情,一定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黄小善从没有这么耐心又谨慎地对待一个男人,近横的神情虽然复杂,好在没出现反感的情绪.这给予她极大的鼓励,放心地抚摸他的脸颊,"阿横,我知道你很不习惯我光溜溜的样子.但我喜欢你,而你既然会在乎我怕你、躲你,说明你心里也不是一点没有我的,我们早晚要走到某个阶段,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摸摸小手的程度上."近横没有拿掉脸上的手,只是别过脸不说话,成为卸下所有铠甲的平凡男人,不再像冰一样坚硬.
黄小善猜是深夜的氛围弱化了他的防备,才变得特别好说话.
她试着在他的脖颈落下一吻,他虽然还是别着头,却很温顺,没有恼羞成怒.
黄小善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股强烈的感觉,感觉他们女追男躲的关系会在这个月圆之夜有所突破.
于是趁热打铁,哄着他说:"阿横,你能不能低下头,我想亲亲你.我一直在反省自己上次的鲁莽,这次我先问过你,你愿意才亲,你不愿意咱们以后再慢慢来."她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对他比对阮王储还小心翼翼,这反而显出两人之间的疏离,让近横很烦躁.
就你一个人在反省花房中的事情吗,我也在反省!
反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你,让本来可以轻松相处的关系变得尴尬,你还老是表现出我一不高兴就会打你的神情.
不用黄小善动嘴,近横自己低头吻了她,湿润的唇瓣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杂乱地捏揉厮磨.
他突然发动的攻击让黄小善的脑子空白了一阵子,她整个世界都被近横独特的、冰晶一般清凌的气味淹没.
她以为是今晚以一敌三太疲惫了,才做了这场美梦,可近横差劲的吻技将她的嘴巴吻得很痛,告诉她这不是梦!
黄小善用舌尖顶开近横的双唇,他毫无一丝抵抗的意愿,顺从地张口接纳她伸进来的舌头,放任她的舌头在口腔中活动,纠缠他的舌头,扫荡他的牙齿,甚至连他的唾液也吸得一干二净,他却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吞下她的唾液而彷徨.
他从未发现与她接吻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以前是他一直在抗拒,现在又是他不愿意与她分开了.
他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变来变去的,反倒是她一直清醒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