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起码拒绝前还能费口舌废话两句哄着柴泽,这次却拒绝得简洁有力.

柴泽一腔炎炎热血熄灭了一半,从欲海情潮中恢复精明,他认真审视黄小善,发现她做爱后反而变成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黄小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打炮后心里反而更加无所适从的情况.

她想随便说点什么,却嗓子发干;见男人下体的阴毛糊成一团,想帮他清理,腰杆却怎么也弯不下来.

为了避免尴尬,她变回看守小米粥的状态.

所幸柴泽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被朝逆拒绝了,不肯带就不肯带,大家有话好好说,他也不会死缠烂打,何必提裤翻脸.

哼,那他就来个拔屌无情!

柴泽两三下收起软掉的阴茎,粗鲁地拉起裤链,跳回灶台上,掏烟点火,一口接一口地抽.

小黄和他做爱后变得闷闷不乐,这比希望破灭更让他来气.

他抽着烟,将正在执勺搅拌小米粥的女人从脚后跟看到头发梢,经过他的灌溉,她连背影都舔了几分妩媚的味道,令他怦然心动.

"小黄……"

"嗯?"

柴泽熄灭烟,跳下灶台从背后搂住黄小善的腰,"是不是我刚刚太心急,把你弄疼了?是不是腰被我压疼了?"他的手指在黄小善的腰间轻轻按摩,再也不提"见家长"的事.

黄小善没有生气,她只是郁闷,从被李医撞破"奸情"的时候就开始郁闷,而打炮想要他走前门未果,让她更郁闷,爽完男人又旧事重提,彻底让她郁闷地喘不过气,这才当了回提裤翻脸的混蛋.

男人主动放软姿态,黄小善心里松了口气,轻声细语说:"我不疼,你别瞎想."柴泽转过她的脸,亲一口,"不疼你那么着急推开我,还闷闷不乐,我以为你要跟我一刀两断,心里的天都塌了一半."黄小善状似认真地问:"一刀两断你肯吗?"

"不肯!"柴泽当即砍断她不该有的幻想.

黄小善苦哈哈地塌下肩膀,"就知道你不肯,你比麻花还缠人,比小鸡巴还难缠,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罪孽深重才遇到你.""你的意思是这辈子遭报应才遇到我?"

黄小善轻轻拍打他的胸口,"您老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跟我暗渡陈仓下去?采取消极的态度对待我的感情,直到我自己主动退出去."柴泽抓住她的手压在心口,"我的心跳感受到了没有,除非它停止跳动,否则我大概走出你们的圈子了.你们不同意,我也就只能一直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见不得光,偶尔捡点他们的‘残羹冷饭’,像今天这样偷偷摸摸和你做爱一会儿,永远不能跟你相拥睡一个完整的夜晚."他带着祈求、卑微的态度在说这些话,听得黄小善于心不忍,心里感慨地叹息,真是一段虐缘.

这块捂不热的石头,劝他不听,骂他也不听,她前面的日子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如今她词穷了,再也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了.今天索性直接将中心思想告诉他得了,哪怕对他很残忍,她也要说,让他认清事实.

"阿逆比你重要."

说完两人又陷入一段漫长的沉默,粥快熬好了,在男人愿意开口前,黄小善身上挂着他忙活熬粥的收尾工作.

等她往容器里分装小米粥的时候,背后的男人终于肯开腔,说出来的话叫黄小善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