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问我我能怎么样是吧!"黄小善双手捂住后脑门,左顾右盼地想对策,最后咬咬牙,双手改为掐住自己的脖子,"我能掐死我自己,我心疼死你!"苏爷喝着红酒,看她的眼神很薄凉,朝公子略感丢人,低头默默用餐,只有四爷一个人肯捧她的场,抱住她,俏脸哀哀怨怨的,"黄鳝,你别伤害自己,我还要靠你养呢."四爷这么一说,黄小善更想掐死自己了.

四爷的话倒让朝公子想起一事,餐叉指向黄小善,说:"这人前几天跟我去学校,说不想跟我们绑得太紧,还说到她毕业之前让我们去留随意."一语激起千层浪,四爷的反应最激烈,搂黄小善的力道能把她的老腰弄折了.

"黄鳝,你不想养我了!你是不是嫌养我费钱?我不管,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黄小善瞪一眼多嘴多舌的朝公子,赶紧安抚泫然欲泣的四爷,希望他能把她的腰松一松.

苏爷目光犀利,数落说:"开学了不回去上课,倒有空给我们想出路,一定是我每个月给的零花钱太多了,让你忘了过苦日子的感觉,下个月起零用钱减半!"此话一出,四爷的反应比黄小善还大,而她的腰也彻底沦陷在他的化骨绵掌里.

局势反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黄小善愣在当场,嘴角抽搐个不停,小蛮腰火辣辣的,不懂自己怎么就变成众矢之的了.

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她,一同逼她发个天长地久的毒誓.

黄小善心惊肉跳,磕磕巴巴地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你们,冷静点,我保证我们一定能天长地久,但毒誓就免了吧.我身上已经背了不少誓言了,我怕,我真的怕,神明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时,门铃响了,她一蹦三尺高,"我去开门!"

神明显灵帮她解围啦!

不,一定是死鬼老妈显灵帮她解围啦!

老妈,你应该多显显灵,管管你的女婿们,让他们尊敬爱戴我.

黄小善兴冲冲跑去开门,门口站着娇娇弱弱的阮颂和面无表情的李医.

"呀,阮阮!"招呼阮颂后,她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眼看站在阮颂身后、手拿医药箱的男人,弱弱地说:"阿横,你也来了啊."李医握紧药箱把手,对唯唯诺诺、害怕自己的女人心生气结,又见她脸蛋红润,嘴角还沾有油渍,便在心里讥讽道:睡到这么晚才起来用餐,看来是溺水溺得不够深啊.

阮颂听到黄小善对李医的称谓后眼波盈盈,脸上的微笑顿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阿横?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生性薄凉的李医居然也没出声反对,就是默认阿善这么叫他了,看来我今天带李医来是带对了.

黄小善因为对李医做了缺德事,自惭形秽,低着头退到一边,恭请他们进屋.阮颂走过去,然后李医的皮鞋和大长腿从她眼皮底下晃过,她脑子一热,狗爪偷偷抓住李医的手捏了一下,马上放开,垂头眼皮眨个不停,心里惴惴不安.

阿横被她强吻后还有没有生气就看当下他的反应了,他要还在生气,肯定会不留情面地喝斥她,那她做的缺德事也瞒不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李医身形一顿,张了张口,一呼一吸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手上被她碰过的肌肤麻麻的,他的心也麻麻的.

她不是不想见他才急着逃离庄园吗,为什么还要偷偷碰他的手?

昨晚阮王储说她溺水了,他心里想着不来,手却不听使唤地认真收拾了药箱,还放了很多有用没用的药,隔日阮王储一叫,他的脚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