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的麻雀,勇士的狗头绕着麻雀的飞行轨迹一边转动一边叫唤,麻雀消失在远空后它还叫个不停.
黄小善无语,一巴掌呼向它的狗头,"可爱的小鸟你倒敢吼,我把脚翘到你的狗头上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欺善怕恶的嘴脸颇有老黄家的风采,不如我向Gerry将你讨过来,你给老黄家当看门狗怎么样?"勇士"欺负"完小鸟,狗头还要转向灌木丛,却被黄小善一把夹在胳肢窝下面蹂躏,把它的警觉都给蹂没了,愉快地和"心爱的女孩"在草地上玩耍.
李医绕道走回住处,放下黑皮书,深深拧紧眉宇呆坐在桌前,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化为一道恼人的叹息.房外响起敲门声,他收回飘远的思绪前去开门,门口站着阿庆.
阿庆端正神色,弯腰问候李医后恭敬说道:"李医下午好,我来取王下晚上服用的药.""进来吧."他敞开门,自顾自走回屋中打开药箱翻找昨天配好的药.
即便李医一向对人冷冰冰的、爱搭不理,视他为阮颂救命稻草的阿庆也对其礼遇有加.他一个不怎么能言善道的大老爷们,进屋后尽量不让嘴闲着,努力找话题与李医攀谈.
"李医,我刚刚来的时候您不在屋中."
"我去花房坐了会儿."
他不过是因为在屋中呆烦了才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反惹了一身气回来.在温室中发生的不愉快和她强吻后不负责任的话,一直如影随形地在他脑海中循环回放.
阿庆还在左右寻思话题与他攀谈,李医将药递过去,他接住,感激地道谢:"有扰李医费心制药了,王下的身体日渐好转,相信有您的高超医术做后盾,王下一定会有痊愈的那一天."李医不喜欢旁人给他强加压力逼迫他一定要做成什么,若是平日阿庆这样说他顶多脸色难看一点,偏不凑巧,今日他被某人惹毛了,于是冷言冷语地说:"我是研究人类进化的科学家,不是医生,也没有费心给阮王储制药.我和他的关系非常简单:他给我提供研究需要的经费,我给他续命!他的命我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你们另请高明吧."本来他还要说得更不留情面更刻薄一点,却鬼使神差地想起黄小善劝他的话,嘴就自己闭起来了.
"李医不要动怒,我知道王下的病耽误了您许多宝贵时间,加上我又硬把您从瑞典请回来……"阿庆左手紧握药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您没有费心治疗,王下的病就大有好转,相信只要您稍微费一点心,王下的身体完全康复并非不可能.如果您治得好却不肯治,那您在瑞典的研究所恐怕就难保了.""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您,我是在恳求您治好王下,让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寿终正寝.""我没有义务为他的性命做担保,既然他那么想活,就应该停下手头的一切事情好好调养几年身体,而不是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费力劳神.""多谢李医的告诫,我会劝王下多加休息,只要您治好王下的病,我们一定感激不尽.""我给他检查身体的第一天就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们,我没有把握治好他,你们当时也说不必强求尽力而为,怎么现在变成一定要‘治好’了."阿庆还要再低三下四地拜托李医,被烦不胜烦的男人轰出去了.他烦透了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又想活命又整日耽溺在纷纷扰扰的争权夺势里不肯听从他的劝告,还有脸来威胁他,和某个心怀不洁目的追求他的女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又想得到他又想利用他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