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扶手上,幽幽说:"房间里闷,像个牢笼,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监视我……我出去吹吹风,第一次发现房间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他不明所以地开始笑,阿庆依然不放心地一说再说:"我看您这样不行,我还是想打电话请李医来美国给您看看,您从香港到美国一直在烧烧停停,李医开的药也快服完了.""你打也没用,李医在瑞典忙自己的研究,不会特地过来的.阿庆总爱瞎操心,我心愿没达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王下,请您别说‘死’字……"

"不说没几年也会死,为什么要憋着,不如敞开来说个痛快.""王下……"

阿庆正欲再宽慰悲观的男人几句,萎靡趴伏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突然抬头笑吟吟地望向门口.他也回头去看,然后就看见一个狗头伸进他们屋内,阿庆当即拉下脸.

王下说会有人来找他,难道说的就是这个香港女地痞吗!

"说什么说个痛快呀"黄小善眉开眼笑的,一颗狗头挂在人家贵宾室的门框上,"阮先生,我就说我们有缘,将来一定会再相见的.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你也来参加珠宝展啊.吓,阮先生,你这间好暖和啊."自来熟的黄小善对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吐出一串话,让人家不知先回答哪个.

阮颂正欲起身走过去亲自请她进来,黄小善的狗头上又压下一个男人的头颅,两颗头颅亲密地叠在一起.

他乍见四爷,有一瞬间被他精致出众的面容惊艳到了,等对方拥着黄小善笔直立在门口时他得以看见四爷整个人,又生出些许莫名的嫉妒.

身材高挑削瘦,四肢修长匀称,容貌也无与伦比,以及,他还有一样他没有的东西活力.

四爷不善地扫视阮颂,咬耳朵问黄小善:"黄鳝,这人是谁!"还马上掐住她的软腰,刁蛮地质问:"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个男人!我要向大哥哥告状!""欸,你乖乖的别闹,"黄小善当然不会忘记慰问站在阮颂手边当门神的阿奇,"哟,黑社会,别来无恙啊,看你脸黑的,是不是特别不想看到我啊,就让你看,就让你看."阿庆看阮颂的眼色行事,读出他想让对方进来,便任凭黄小善如何逗他,他也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哈,黑社会,几天不见你的定力见长啊."

四爷是高段位的杀手,观察力远胜于常人.他亲昵拥着黄小善,同时注意到阿庆抱狐披肩的左臂上的衣袖居然被披肩压凹了,若衣袖下有肌肉的话怎么会被压凹,且那只手臂还戴着黑手套,四爷推测阿庆的左臂是假肢.

主人病恹恹,仆人断了条手臂,两个人古古怪怪,也不知道黄鳝从哪里认识的人.

四爷掂量了下轻重后,摇着黄小善的手臂闹着要回去,"黄鳝,走啦,他们这里好热.站的那个大块头好凶,坐的那个男人还病恹恹的,我们回去啦.""伊米,嘘,别乱说话!"黄小善宠溺地拍拍四爷的头,向阮颂解释说:"阮先生,我刚好在隔壁,听到阿庆的声音就过来看是不是你们.那我先回去了,我那屋还有两个同伴.你拍卖会结束后不会着急离开这里吧,我们看什么时候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庆祝下难得的缘分,我先走了.嘿,黑社会,好好照顾你主子."她话音刚落胳膊就被四爷迫不及待地往回拽,她拿任性的男人没办法只能尴尬地冲阮颂嘿嘿直笑.

"那可惜了,我本来想请你们一起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