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黄小善,你不逼死我不罢休是不是!一而再地让我担惊受怕,我先前就叫你遇到危险要当缩头乌龟,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脸跟我讨奖状,回去我就找条铁链把你当狗拴在家里!""噗……"受伤最重的三爷又在这种时候不厚道地喷了,按她的思路想,铁链也不失为一个好题材.
"对,还要用大粗铁链!"伊米奇迹般地附和二爷.
"你们俩,不许幸灾乐祸!"她从伊米的纠缠里出来,搂着朝公子的腰恭敬请到上坐,"阿逆,你稍安勿躁,看看,你来探病也不知道买点水果,太失礼了.""我下次来探病买两个榴莲,在你膝盖下一边放一个,这样就不失礼了吧."朝公子坐下就忙不迭地检查她两条细手臂上的擦伤,与他在医院楼前不期而遇的"四弟"又眼巴巴缠到她身上,他心想:原来这位也给他拨电话报平安了,死到临头也忘不了自己睡过几个男人.
他们现在都直接当他是透明人,当他的面表演生死离别后又重逢的苦命鸳鸯,油腻腻的嘘寒问暖,酸溜溜的甜言蜜语,朝公子看不下去了,他反胃还想自戳双眼.
干脆无视这两个不像话的色胚和填房,慰问真正受伤的三爷:"展风,没事吧.""嗯,小伤."三爷的注意力在手上她画的犯人头像上,回答地漫不经心.
"小伤会昏迷?"
三爷从画像里抬头,瞥了眼一脸冷色的男人:他在怪他.
"对不起."
他的确应该道歉,方才与小善交流昨晚伏击现场的情况时她说黑车在青马大桥之前就尾随在他们车后,她是普通人,发现情况没细想完全合情合理,但他就罪该万死了,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完全有失一个精英刑警的水准,如果她在他昏迷时出现任何一点闪失,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几个男人的结局.
"阿逆,你别怪风,昨晚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是风保护我,我才逃过一劫.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连累他了."对,那些恐怖分子是冲她来的,昨晚枪手的枪眼儿两次瞄准的都是她,车里伸头出来的女人虽然带着墨镜,但看的肯定也是她.可惜桥上风大,让她的脸被吹乱的头发盖住,只有她的大红唇令人印象深刻.
墨镜、黑长发、大红唇,又是黑又是红,跟早期香港鬼片里的女鬼一个形象,怎么想怎么晦气,她干脆以后出门身上带点驱鬼的大米和盐巴好了.
朝公子因为她手臂和手背上的伤,又怒又心疼,大声呵斥:"你闭嘴,轮得到你求情,好好抱着你的小房安静待着.""嘻嘻……"伊米捂嘴幸灾乐祸,黄小善刮他一记眼刀,把在二爷那受的委屈转嫁给他,"你闭嘴,轮得到你来笑我,好好在我怀里待着,脸移过来让我亲亲,我需要个男人压压惊.""好呀,你随便压,帘子后面还有张病床,我们去后面压惊吧."伊米从进来就几乎霸着她不撒手,只有她的体温才能让他冷静.
黄小善瞪他,蠕动嘴皮子警告伊米小心点说话,别又引发家庭战争了.
"查出对方是什么来头了吗?"朝公子问过三爷,自己也在心里一个一个删查她的敌人.
查到最后,他冷笑一声,她一个整天鼓捣淫画的家里蹲,连朋友都很少,能有什么像样的敌人!她的敌人、遇到的危险,全拜那位大西洋彼岸的男人所赐.
"对方没留下痕迹,只有这两张她画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