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白苏的手放下,单膝跪在床前,看着白苏的睡颜,指尖轻落在她眉心,顺着山根往下滑,最后落在她饱满的唇上。
白苏眼窝深邃,眉骨立体,鼻梁高挺,嘴唇也是很漂亮的花瓣唇,即使紧闭着双眼,妆晕开了,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带来的视觉冲击力。
陈念惜的目光悠远而缠绵,目光犹如实质般黏在白苏脸上,不舍移开。
手指再次上移,心疼地抚过白苏因为醉酒难受而皱起来的眉心。
陈念惜看过白苏的采访,光彩夺目,漂亮又有头脑,能和主持人在谈笑风生间轻而易举地绕过他精心埋下的坑。
最后稍稍歪头那么一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容貌当时带来的震撼了。
和白苏同居已经有两年了,陈念惜不仅加过她光鲜亮丽的一面。
也见过她披头散发戴着呆气的黑框眼镜抱着电脑敲敲敲,喊她的时候她会猛地抬起头来,目光迷茫地望向自己。
见过白苏眼下挂着大片青黑,即使是厚重遮掩也遮不住的黑眼圈。
见过白苏在书房劈头盖脸地骂失职的下属,尖锐而凌厉。
但这些都没有打破白苏在她心中的光环,反倒是觉得她更有血有肉,也更为她着迷了。
早上白苏是被小米粥香醒的,她眼睛睁开困难,手却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没有人,被窝已经凉了。
她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陈念惜开了门进来了,她立刻清醒。
“醒了?熬了点小米粥,你起来后去喝点。”
不知道白苏听没听见,她没有应声,只半阖着眼朝陈念惜招招手。
陈念惜坐到床边,眼里爬上了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你昨晚真的喝得太醉了。”
白苏伸手直接把人拽进怀里,紧抱着她,脸埋进她发丛中深嗅着,熟悉的馨香让钝痛的太阳穴缓解了不少。
“昨晚华瑞公司的ceo真是狗,逮着人就灌,得亏她最后还是松口了,让利可观,不然非要把那狗东西的天灵盖拧下来不可。”
白苏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苏苏地钻进陈念惜的耳朵里,耳根有些发烫。
白苏生意上的事情陈念惜不懂,安静地听着她发泄,时不时应两声。
她用指尖按压白苏的头部,帮她缓解宿醉的难受。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哟,我的贴心小老婆。”
白苏抱着陈念惜轻轻摇晃,颇有些感叹缠绵地说道。
陈念惜耳根更烫了,心底臊得晃,她拍了拍白苏的手臂,“快起来吧,我待会儿要去上班了。”
说完后便从白苏怀里挣出来,红着脸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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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爸爸的状态一天差过一天,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走动了,说话也极其费劲,有时候甚至感受不到冷热,大小便失禁。
他很痛苦,常跟妻子说不想活了,陈妈妈看着也是十分痛心,短短的四年,头发已尽数花白,皱纹一条深过一条,看着像老了十岁。
陈念惜回家的频率更高了,基本上是隔一个周末就回去一趟,陪她爸爸,安慰妈妈。
那些日子她的眼泪几乎都快要流干了,两只眼睛变成干涸的枯井,再哭就要流出血泪了。
常常是她陪着父亲听曲儿,给他剥葡萄、削苹果,汹涌的情绪会在任何时候突袭她,猛地击破她的防线。
鼻腔和眼眶同时发酸,下一刻酸热的液体即将流出,陈念惜会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假装咳嗽两声,以掩饰沙哑颤抖的哭腔,借口要去上厕所或去找母亲看她中餐/晚餐会做些什么。
几乎是背过去的一瞬,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