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继续出神,没有想到他降低了电视音量,不冷不淡的声音比平常沉厚了一些,盖过新闻播音,“我外婆住院了。”
简迟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但他并不能将此说出来,关心地问道:“严重吗?我记得如果家里出事,学校会批准出校。”
“没有用,”闻川似乎在极力隐忍些什么,拿着遥控器的手臂不明显地抖动了一下,平静下是翻涌的沉痛,“她昨晚摔倒住进了医院,医生说她年纪太大,本来就有高血压,情况很不乐观。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结果,什么都帮不上忙。”
“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有休息过?”
“我睡不着。”
闻川放下遥控器,对上简迟担忧的目光,似乎想要露出没事的表情,却做不出来。那双初见时蛇一般淬着冷意的眼睛在此刻拨茧抽丝般流露出淡淡的脆弱与挣扎,他伸出手,又缓缓垂下,紧攥着沙发坐垫,指关节泛出苍白。
“简迟,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