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贾元春又气又怒,偏太医嘱咐她不能激动,因此只得无力的靠在床头上,指着琴韵骂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却如此害我?”
琴韵低下头只一个劲儿的哭着不说话,贤妃只好又将她带下去继续审问,不多久,琴韵终于撑不住开口,再加上从她屋里搜出来的一些东西,竟然是淑妃指使的。
琴韵哭着跪在地上不断的给贾元春磕头:“娘娘恕罪,只因我老子娘先前被鬼迷了心窍,在府里偷盗东西,又被其他婆子看见说了出去,淑妃娘娘因此抓住了把柄,威胁奴婢要把此事说出去,奴婢真的是被逼无奈,求娘娘饶恕。”
不管哪户人家,下人偷盗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尤其是世家大族,这不仅仅是财务的问题,而是家风不正,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只会笑话这个家族没规矩,因此一旦被主人家发现,宽容些的或许重新发卖;要是碰上严苛的,打死都有可能,然而不管哪一样于琴韵来说都是天人永隔,况且淑妃还说要是她不照做,即便贾府饶了她老子娘,淑妃也饶不了。
贾元春气苦,她一直知道府里风气不正,底下婆子赌钱吃酒、偷盗贪婪的很多,却不曾想到差点因此而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偏偏是在皇上以及这么多人面前被捅出,而且自己防了贾祁玉这么久,连他送来的人都不敢用,反而人家没问题,反倒自己的人出了问题。
她又是生气又是羞愧,只得对着贾祁玉恼道:“府里出了这么些事,你们竟然丝毫不知,平日里回去也不会多留些心。”
贾祁玉淡淡道:“府里事物一向是太太管着,我插不上手,之前就是怕这些琐事扰到了娘娘的清净,这才专程从外面选了四个干净的丫鬟,然而娘娘又不满意,此事确实是我失误了。”
皇上在旁边听的冷下脸:“你说他做什么,内院杂事难不成还让一个状元去操心?”
贾元春羞的无地自容,皇上体谅她怀了身子,到底没有过多苛责:“你好好休息吧。”
淑妃很快被宫人带来,听明白缘由后,惊诧的瞪大眼睛,忙大喊着冤枉:“陛下,此事臣妾不知啊,臣妾是冤枉的!”
然而认证物证具在,包括她之前暗中递给琴韵的药从哪里来,都查的一清二楚,任她如何解释也抵赖不得。
淑妃百口莫辩,只得扯着皇上的衣摆苦苦哀求,突然一抬眼无意间看到贾祁玉嘴角的冷笑,她脑袋轰的一声,指着贾祁玉大喊:“陛下,是他,一定是他指使人冤枉臣妾的!”
皇上狠狠一脚踹开她:“刁妇,事到如今还敢攀扯他人!”
淑妃哭道:“陛下,臣妾与贤德妃无冤无仇,况且臣妾身前就一公主,何故要多此一举,陷害于她啊?”
皇上冷笑:“无冤无仇?”
前两日王子腾才来了折子弹劾淑妃的两个兄弟,因着淑妃的母家一向与甄家走的近,旗帜鲜明的站队八皇子,皇上怕是王子腾为了排除异己而故意陷害他们,正要派人去调查,不曾想淑妃已经按耐不住动了手!
此事背后牵扯的一定是甄家,淑妃只是她们推出来对付贾元春的一颗棋子,皇上想了想,命人先将淑妃带下去,又让贤妃继续往深了查,要是能因此揪到甄家的尾巴,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折腾了一夜,等出来时天都已大亮了,淑妃哭喊着被拖出去,贾祁玉站在殿外冷冷看着:当初她联合固山长公主等人陷害皇后时,是否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被贾祁玉送进宫的四个丫鬟走过来,屈膝行了个礼:“公子,我们日后怎么办?”
贾祁玉说道:“既然贤德妃娘娘不喜欢你们,等一会儿我便安排你们出宫吧,江南那边还有我一些产业,你们就去那里吧。”
“是。”四人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