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右的男孩女孩,青春的脸上不需要任何昂贵装饰,女孩笑着摘下头盔,散下草绿色的长发。

她的皮肤浸在雾里,被染过的绿色发丝盖住,沾着湿漉漉的质感,类似午夜盛放的白色昙花,万事万物只是她的背景。

贺青砚花了几秒钟,试图想清楚,究竟是她好看,还是她这个年纪好看。

后来车开走了,她如一张精致的画报,从他的视野里缓慢揭落。贺青砚看见山路蜿蜒,半山腰处的灯火染过枝头,冯露薇成人礼的巨幅海报挂在迎宾拱门的两侧。

贺青砚看清海报上的女孩,微微失神后笑了。生日宴的主人公飞扬着绿色长发,几分钟前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了。

礼物没能直接交到她手上,贺青砚想对她的父亲说声抱歉,是他姗姗来迟。

但冯炳却抢先开口说,“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她就跑了,应该让她向你问好的。”

贺青砚听闻,微不可查地皱眉。他常年主管政法工作,轻易察觉人们的弦外之音。

摩托的轰鸣是很扎耳的,她的模样也惹人注目。“一不留神”意味着,生日宴的主角不曾被持续关注,才会让她找到空档,从拥挤的成人礼上逃走。

“不怪她,是我来晚了。”贺青砚淡声答。

他看向场内的宾客,除了摩托上的男孩,再没有与她年龄相近的。冯家唯一的小儿子,比冯露薇小10个月,被几名妇人团团围着,语调听起来是嘘寒问暖,看上去他才是宴会的主角。

幸好她逃跑了,贺青砚心里想着,若是为了等他捱到现在,他更要觉得于心有愧了。

可惜没机会问她,是否喜欢蝴蝶吊坠。

后来意外撞见她戴这条项链,是在一个极不美好的巧合下,日子大约是她来颐市念书的第一个月。贺青砚偶然来到她的卧室门口,看到粉色蝴蝶,在玫瑰金链条上滑动,坠到她后背摇摇晃晃。

那次极不美好的巧合里,在女孩身上,贺青砚只看见这枚吊坠。她一丝不挂的身体背对房门,皮肤呈现温润粉白釉色,两块蝴蝶骨因用力微微凸起,像一只小小的、即将振翅的白凤蝶,渗出的汗珠是她熠熠生辉的鳞粉。

少女的低吟融进秋天的落叶,融进卧室房门风帘的缝隙,澄黄的午后阳光筛成无数颗跳跃的光斑,蒙在他轻微波动的脸上。

那天阳光明媚,落入室内的光却很暗,暗到他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目睹一个女孩自我破茧的时刻,她将一截粉色硅胶棍状物缓缓塞入腿心,双腿因异物入侵而蜷缩,正巧露出她可怜的阴道口,两瓣晶莹的肉唇微微张开,吃力吞纳冰冷的棍状物,随她羽毛般的叹息而瑟缩。

那里已经肿了,充血成淫靡的深红色,像花园里疾风骤雨揉乱的花。她没有章法的动作节奏,无异于拿着匕首捅伤自己,换取痛苦而短暂的愉悦。

贺青砚悄无声息后退,脸色黑得很难看。

在他调任的城市,被迫填报志愿的女孩,戴着他送的项链,躺在水粉色缎面床单上,像餐盘载着一块融化的奶油。

太多的巧合重叠在一起,还能称之为巧合吗?他厌恶这样的把戏,不止一次遭遇这类算计,走出大门时突然停住,从未有过的情绪起伏,在他体内沿血液乱窜,蝴蝶骨印在他眼膜,挥之不去在他心底扇动气流。

贺青砚坐回车内,发现他的裤裆撑起小丘,显而易见勃起了。

生理冲动对他来说极其罕有。她是联姻对象的侄女,是实实在在的晚辈,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是随流水漩涡打转的无助落花,偏偏不该是他唯一产生性欲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