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苏言洛抬首,望着千悦然的眸子,不闪不避:“我说是我做的。我封了他们的穴道,要人灌了烈酒。而后,叫了人......就是这样......”千悦然道:“为、为什么?苏言洛,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陷害他们的,你不是想要皇位。你说啊!”
你说,你说我便信。
苏言洛清浅一笑:“悦然,不要骗自己。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皆然。万万人之上的位子,谁会不动心?论才学,论武功,论谋略,我苏言洛何处不比太子?!就只因为我是幼子,就只因为我是庶出,皇位便轮不到我苏言洛。苏言洛,怎会心甘?!”
千悦然勉强一笑,道:“不,我不信。苏言洛,你骗我,你是骗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是怕牵累到我,你是故意要我走,
33、离散 ...
对不对?”苏言洛打开千悦然扶上自己左肩的手,道:“悦然,莫要自欺欺人。苏言洛,毕竟是无忧宫教出的人。手足至亲尚且不顾,何况,外、人。”
清冷一笑,千悦然低喃:“你没错,是我,是我......是我千悦然识人不明、忘恩负义。我竟会为你背弃师父......可笑,当真可笑......”良久,千悦然抬手,衣袂轻扬,阁门大开。千悦然一步步后退,直至门外,低声道:“今日之后,千悦然心中眼底再无苏言洛。你我,只做未见。”话音未落,人已销匿无踪。
苏言洛失声笑出,笑到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离开了,都离开了,苏言洛,你只剩下自己了。不是正中了心意么?经此一次,明亲王府再不安定。千悦然那样淡薄名利的人儿,可以安安稳稳地继续逍遥。没有羁绊,没有顾虑。
苏言洛,你是为什么心痛?为什么难过?
你该开心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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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府。夜翎阁。
临窗,苏?i轩正与苏沐越对弈。灯火煌煌,宛如白昼。
苏?i轩执白,苏沐越执黑。虽说因着一子的落后,白子的棋势仍是大好。苏沐越一子落下,苏?i轩便蹙了眉,落下一子淡淡道:“优柔寡断。”苏沐越低首道:“爹爹教训的是。”言毕,苏沐越斟酌地再落下一子,苏?i轩随之落子,未发一言,眸底却消尽了奚落。
凉风袭入,阁门启。千悦然扶风而立,怔怔望着苏?i轩。苏沐越匆忙地起身,倾身为礼:“师兄安好。”苏?i轩清浅一笑,轻道:“忧儿,你回来了。”千悦然步过,望着棋案,轻轻扬手。棋盘倾覆,棋子洒落一地。苏沐越怔怔地立着,不知所措。
千悦然轻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残忍?为什么你们可以无情到不顾棋子的感受?我情愿被你们利用,心甘情愿。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再继续瞒着我?为什么连骗我都不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清泪落下,千悦然仍是笑着。“有些时候,笑得肆意,却也是难抵心中悲苦。若是忧砚,定不似你。”千悦然,食言了......
苏?i轩侧首向苏沐越道:“沐越退下。”苏沐越低首道:“是。沐越告退。”话音方落,苏沐越轻步退出阁去,回身掩上了大开的阁门。
阁内,苏?i轩起身,将一身狼狈的千悦然护进怀里:“忧儿,回来便好。是师父对你不起,再不会有下次。忧儿,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