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来的时候,明明把灯留着,没有关。
谁把灯关了?
莫理站在车库外不敢往里走。
即便是被窒息感攥紧心脏,虚空中的两只大手即将合并,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得血管炸裂,但她还是不敢往里走。
【3,不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要进入没开灯的车库!】
这条守则的口吻如此绝对,非真即假,和其他模棱两可的描述完全不一样。
大概率是一条真规则。
莫理站在中午阳光能照射到的边缘,朝车库里探望。
地上的玩具小猴不在了。
电瓶车的颜色也不一样,变成红白相间的涂装。
这不是原来的车库?
莫理倒退几步,站在马路中间仰望别墅
从外观上看,整个别墅区的建筑差别不大,但还是能确定这就是之前离开的位置。
她并非只是单纯从外观上记住自己的“家”,更是从离家的步数、路程、方向综合来记忆。
这种记忆方式是进入“港口”时,毕安教她的方法。
所以,即便眼前这栋建筑外观上看起来有些许差异,但莫理肯定那是在自己离“家”这段期间改变的。
连车库内的事物都变了。
这代表什么?整个“家”在无人的时候重置了?
但自己手中的钥匙却能开启车库的卷帘门。
如果重置的话,应该连钥匙都不一样吧?
莫理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半个小时的“离家时限”马上要到了。
得先想办法开灯。
车库灯的开关在通往餐厅那扇门旁边,只要找到足够长的木棍,伸过整个车库,就能触碰到开关。
可一时半会哪里找那么长的木棍?
还有另一种比较看准头的方法:扔石子去敲。
如果让龙三水来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肺部像是被像纸一样捏了一把,莫理张嘴咳出一口血
!
没时间犹豫了!
在不进入车库的前提下,该如何按到车库里侧墙壁上的开关?
但凡在路上多呆一秒,心肺都要狠狠炸开!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电灯,跟之前的不一样,那是一个钨丝灯泡,而且灯泡里的钨丝还微微发红,说明之前有被打开又关掉过。
莫理抿着嘴,视线聚焦到电灯开关上!
如果动作够快!就能赶在规则惩罚之前按亮电灯!
回马路上是不可能回去了,现在只能赌一把!
莫理猛地冲入车库中,按下灯光开关。
可是灯并没有亮起。
她赌输了!
“啪嗒”、“啪嗒”、“啪哒”……来回按了几下,灯光确实毫无反应!
绝望的窒息感将她牢牢攥紧!身体的血液全部冲上大脑,却无法供给更多的氧气,只能任由意识模糊。
莫理踉跄两步,全身脱力瘫坐在地上。
呼吸……我呼吸不来……
车库外的阳光渐渐离她远去,散发着红光的卷帘门无声落下,空气中弥漫起恶心的酒味,那是某种从醉汉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食物和酒精在胃里融合,再通过呼吸反向散播到体外,令人作呕的气味。
卷帘门合上,车库里只剩虚弱的红光,墙壁渗出水珠,如同人体皮肤沁出汗水,汇成大颗的汗滴滑落。
莫理只能勉强撑着上半身,虚弱得几乎打不开眼睛,以模糊的视线在观察车库变化。
违反规则了,要“被它抹除”了吧?
“它”是什么?
会出现吗?
墙边立着的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