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的谋士们还在进言。

“殿下,依臣所见,玉玺没了就没了,还是先解决了惠王与淮王。”

“来人呐,速速带兵前往惠州与淮州,提惠王与淮王的人头……”

却不想魏王一扭头,厉声道:“闭嘴,不许杀!那是本王的亲弟弟!不许杀!”

这时,扶容正好走到门口。

他忽然有些感慨,魏王还真是……唉,他要是能和前世的秦骛一样,此时已然坐稳皇位了。

可正是因此,他才是秦英。

士兵们跑着进来报信:“抓到了,殿下,抓到了!”

林意修原本淡漠地坐在旁边,一听见这话,猛地睁开眼睛。

他在看见扶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回事?

扶容被抓住了?

那玉玺呢?

林意修急得想站起来,却又被看管他的士兵按回去了。

扶容暗中朝他摇了摇头,林意修坐好,看着扶容藏在衣袖里的手。

素白衣衫,隐约显出扶容手指的轮廓。

魏王大喜过望,厉声催促道:“快快快。”

士兵们小跑着,把收缴来的包裹捧上前。

魏王打开包裹,发现里面只是一块冻硬的发糕,和两根棍子。

秦骛的属下猛地回头,制服堂中所有士兵。

秦骛猛地挣脱绳索,大步上前,一把按住魏王,顺手抽出魏王腰间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扶容回头,跑出门口,振臂一呼:“我乃监国使扶容,所有禁军听我号令!制服逆贼!魏王已被生擒,降者不杀!”

北风迎面吹来,席卷着碎雪,扑在扶容面上。

扶容高举着手,衣袖滑落下来,雪粒险些迷了他的眼睛。

扶容朗声道:“听我号令!制服逆贼!降者不杀!”

林意修和一众文臣也回过神,纷纷站起身,跑到门外:“快!听他的!”

*

一场动乱就这样迅速被平定了。

制服魏王,魏王的一千人马也都放下武器投降了。

秦骛立即让躲在外面的淮王与惠王进城,把这一千人拆开了,一部分送去服役,另一部分就送给他们了。

反正他们都是兄弟,就算宫变了,也舍不得杀了对方,他们收留一下对方的人马,不也很正常吗?

秦骛自己是不敢用这些人。

至于如何处理这些藩王,秦骛还要再盘算盘算。

按照秦骛的行事作风,他一定是一起杀了的,现在不造反,不代表以后也不造反,养在外面总是不舒服,干脆就杀了。

但是现在,他和扶容才刚刚重逢,扶容和他们的关系又都还不错。

秦骛当然也不敢再随便杀人了。

还是问问扶容。

当天晚上,扶容和秦骛一起,处理皇帝留下的奏章。

灯烛明亮,扶容穿一身白衣,伏案写字,白皙的侧脸如同白玉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神态认真,专心批复奏章,也没有注意到秦骛在看他。

秦骛凑到他身边,看一看他在写什么。

扶容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看他。

他的眼睛还有点红。

“怎么了?”

秦骛看着他写的东西,却道:“写得没错,继续写。”

扶容低下头,继续写字,随口道:“在淮州的事情,淮王不喜欢批复这些东西,都是我来写的。”

扶容想了想,又道:“陛下驾崩的消息,只有跟随南下的大臣知道,还没散播开来,为了稳定民心,我想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