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谨修看到霍厌的短信,他眼中的表情越发阴狠。

他将手机丢到床上,见孟晚溪立马爬到床上,宝贝一般将手机抱到了怀中。

这样的动作更是触怒了傅谨修。

他站在床边,一双俊脸冷如寒冰,“溪溪,告诉我,你需要的人不是霍厌,对吗?”

孟晚溪很想昧着良心敷衍傅谨修,可是失去女儿的痛苦,这段时间的压抑,加上孕期激素变化,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朝他吼道:“傅谨修,我需要的人是霍厌,他不像你独行专横,霸道强势,他会考虑我的想法,在乎我的感受,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从她第一次提出离婚,孟晚溪一直都是体面的,从未有过这么大的起伏。

可孩子没了,她的希望没了,傅谨修还咄咄逼人,她也快疯了。

她不顾形象朝着傅谨修发怒,嘶吼,倾泻自己的情绪。

这个男人太过算计,打不赢,逃不了。

就连最后一条路也被他给堵死了,她能如何?

她一眼看不到未来,只有一片漆黑。

谁能来烂泥救一救她?

两人夫妻多年,她是知道怎么捅他心窝子的。

傅谨修的虎口血色晕染,可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反倒他的心脏上好似在流血。

四目相对,傅谨修的眼睛只剩下冰冷,他的声音又沉又冷,“不嫁给我,难道你要嫁给他是吗?”

孟晚溪双眸只剩下恨意,“嫁给谁都好,总归不是你。”

“溪溪,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孟晚溪知道傅谨修已经断了她最后一条路,她也没什么顾忌了,“激怒你又怎么了?难道你也会疼吗?”

傅谨修缓缓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溪溪,失去孩子我的心比谁都疼,所以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孩子会治愈我们所有的痛苦。”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生育的容器吗?过去有爱我愿意给你生孩子,现在我们之间只有恨,你如果非要碰我,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好了。”

反正她也逃不出去了,孟晚溪身处黑暗,她也不奢求能再一次看到阳光。

孟晚溪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头漂亮的发丝缓缓滑落,她飞快用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傅谨修,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男人的眼底并无半点惧意,“溪溪,你不要我,难道也不要外婆了吗?你最大的心愿不是想给她养老,你要是死了,那我就让外婆给你陪葬。”

孟晚溪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傅谨修,她也是你半个外婆!”

“溪溪,我已经舍弃了我的家人,我的公司,只有你在的时候外婆才是我的家人,要是你都死了,我怕你在黄泉路上孤单,我和外婆都会下来陪你。”

“疯子!”孟晚溪哪里有他疯!

他已经没有了所有软肋,而她还有外婆和孩子。

傅谨修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乖,把簪子给我。”

孟晚溪的手指轻轻颤抖,傅谨修黑压压的眼睛一眼看不到尽头,他危险至极。

“溪溪,你知道的,这座岛上有很多斜坡,要是我在推外婆的时候不小心松开了手,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傅谨修!”

在比狠这一块,孟晚溪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有妥协,将簪子交给了他。

傅谨修摸了摸她的脸,“真乖,对了,婚纱到了,过来跟我试试婚纱。”

婚纱重新改过一次尺寸,傅谨修亲自给她试穿。

他的手指一点点拉开孟晚溪的拉链,孟晚溪像是一具木偶,闭着眼睛,再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