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修抱着冰盒,秦长风虽然有些疑问,但他这个状态也不敢再刺激。

回到婚房,傅谨修小心翼翼将冰盒抱了出来。

他没有进屋,而是走到那棵樱花树下。

秦长风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连忙劝告道:“老板,要不你先看看我找的风水宝地?”

傅谨修跪在地上,他昂贵的西服早就染上了泥泞,可他并不在乎。

他抱着那个冰盒,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是我们的孩子,理应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这是他妈妈最喜欢的樱花树,以后等溪溪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离。”

听到这话,秦长风只觉得后背发凉。

傅谨修抬手轻轻摸了摸冰袋,“宝贝乖,稍等一会。”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地面的泥土变得松散无比,傅谨修没有用任何工具,徒手挖着泥土。

“老板,你的手不能用力啊!不然伤口会崩开的!”

可他哪里听得进去?

傅谨修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寸寸挖开泥土,被大雨浸湿了的纱布一点点变红。

鲜血顺着腕部一点点浸入泥土里,他的十指也挖出了血,可他毫不在意,拼了命挖出了一个深洞。

他捧着冰盒,俯身在密封袋上落下一吻。

“宝宝,这一世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有缘,下一世让爸爸好好爱你,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将冰盒放入泥土里,秦长风看到有液体混合着鲜血砸在冰盒上。

秦长风在一旁不是个滋味。

每个人都是伤害这个孩子的刽子手,包括他。

如果那一天许清苒的孩子流掉了,后面的悲剧都会避免。

傅谨修和孟晚溪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发誓,一定要将功补过,将许清苒这个贱人找出来。

傅谨修将孩子亲手埋葬后平静走向屋内。

十月看着满身是血的他有些警惕,秦长风怕他再会做出极端的事,几乎是亦步亦趋跟着他。

镇定剂他时刻准备着,如果傅谨修发疯,就立即给他扎上去。

可傅谨修的情绪没有一点波动,他去洗手间将手清洗干净,给十月开了一个猫罐头,然后抬脚上楼洗漱。

进浴室前他还让秦长风把药箱给他,对上秦长风担心的眼神,他平静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寻死,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溪溪了。”

就是这句话,秦长风知道傅谨修回来了。

等他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重新包扎了伤口,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

如果不是脸色过分苍白,秦长风都要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傅谨修又变成了生意场上那个手段铁血的商人。

不,他像是浴火重生,比以前更加坚定。

“你主动向威里斯提出解约的事。”

“老板,其实威里斯很欣赏你,要是你们好好沟通,未必会解约。”

傅谨修神情冷漠,“不,他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与其被他解约,还不如我主动提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会达到最大化。”

傅谨修负手而立,落地窗上映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他的眸光中掠过一抹破釜沉舟的深意,“秦助,你帮我做几件事。”

……

孟晚溪回到医院,她还需要保胎,以防肚子里的孩子流产。

她看着网上那一边倒的舆论,许清苒此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许清苒卡上的余额本就不多,她躲在暗处,还能熬多久呢?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旦她出现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至于詹芝兰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