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见着胡亥先扑到嬴政的怀里撒娇,脸色很冷。
她解释道:“父皇,胡亥说我坏话,恰巧被我府内的门客韩信听到了。韩信不知他公子的身份,以为是某位官员带来的无礼孩童,替我维护时不甚所言失了分寸,并未想过对胡亥行此恶举,还望父皇恕罪。”
胡亥边哭还不忘反驳:“她说谎!就算那个门客不认识孩儿,但她分明纵容那个门客恐吓儿臣,您要重罚他们!”
韩信站在阿玉的身后,一脸不屑。
罚就罚,这胡亥仗着身份还能无法无天了不成!
嬴政觉得胡亥一直哭哭啼啼的很不像话:“够了。无缘无故,她的门客怎会恐吓你?胡亥,你说了熙和什么?”
胡亥的哭腔有一瞬间停顿。
陈平这时候上前:“陛下,胡亥公子说长公主这么迟举办及笄礼,是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女人。韩信不知胡亥公子身份,见他如此侮辱公主,便上前与他理论,不料两人发生牵扯,这才将事情闹大,惊动了陛下。韩信,还不快快向公子与陛下谢罪!”
陈平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有所加重,韩信不算笨,想着不给公主惹麻烦,虽然看不惯胡亥,但还是站了出来。
“胡亥公子……”
嬴政打断了他:“免了。你叫韩信?”
韩信不知他何意,懵懂地回道:“陛下,在下是韩信。”
嬴政多看了他几眼:“你维护公主声誉,此举无错,朕不会追究。”
随后,他喝令小儿子:“胡亥,你现在也不小了,不要凡事都如往常那般做态,你该懂点礼数,学会敬重兄弟姊妹。此事因你而起,快去向你的阿姊道歉。”
胡亥一脸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最擅长的招数这一次反倒惹了父皇不悦。
“阿父,儿臣……”
“若再争辩,耽误下去,朕会罚你。”嬴政眼神很冷。
胡亥头一次被嬴政这么凶,一时半会被吓住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阿玉道了歉。
他吃了亏,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道了歉后就立即羞愧离席。
阴??在后面围观了一切,她本以为此事涉及到胡亥那个顽皮的家伙,恐怕要闹腾好久。没想到父皇这么直截了当偏向了熙和阿姊。
如今,她凑近了去看熙和阿姊时,不知为何,总是有种奇怪的亲切感。
而熙和阿姊腰间的佩剑,似乎也有些眼熟。
?[37]丹药之论
待嬴政离去后,阴??特意凑上去,与这位熙和公主问好。
“熙和阿姊,我是……”
阿玉老早就注意到她在不远处看热闹:“是阴??啊,何事寻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说完便都顿住了。
阴??越发觉得古怪了,阿姊才刚入咸阳,应该不认得她啊?
而且熙和阿姊的声音虽然有些陌生,但是这熟悉亲昵的语调,怎么那般像……
离得近时,阴??视线不由自主地看阿玉腰间的那柄佩剑。
她登时出言:“这柄剑怎么与扶苏阿兄的藏锋如此相像?”
阿玉亲自将剑取下来:“这就是藏锋。”
这几年,她带剑防身已经习惯了,故而并未取下。
阴??脸上的疑惑散去,瞬间释然了:“我就说嘛,扶苏阿兄虽没到场,但心里还是挂念着阿姊的。阿姊,我偷偷告诉你,这个可是父皇赠给阿兄的剑,他平时可宝贝了!每年光是保养就得花好多钱呢!”
阿玉握剑的手微顿,她听着阴??诉说着扶苏阿兄的习惯,并未特意解释。
天幕外。
阴??见着自己那副看似明了,实则又不太聪明的样子,不忍直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