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稳准狠,萧琢除了脸上感觉到微微发热之外,没什么别的感觉。
怕弄乱的头发和妆容,于是先穿的礼服,这衣裳萧琢自己改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挂到逢喜身上,他才意识到,这身衣裳对于她来说着实有些沉了,还要穿一天……
他皱了皱眉,心里突然还有点庆幸,这衣裳好歹是他穿的,要逢喜穿,一天下来她得累哭。
聂夫人用鸳鸯木梳为萧琢梳头,在盆里沾了水,一下又一下梳过那乌黑浓密的头发,嘴里念着吉祥话。
萧琢听见话里的“白发齐眉、儿孙满堂”忍不住搅了搅手指,微微低下了头。
白发齐眉儿孙满堂什么的是好远之后的事情呢。
梳完头,聂夫人显然更不舍了,她抹了抹眼角,又走出去,说是去看看厨房。
于是逢喜那些伯母婶婶又乱乱糟糟吵吵闹闹地掀开脂粉盒,为他涂脂抹粉,帖花黄面靥,脂粉呛得他直咳嗽。这辈子他都没受过这种待遇,当个女人可真是有够麻烦的。
但是萧琢也没乱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甭管谁娶谁了,他就想婚礼完美一点。
逢喜那边也在换衣裳。
嚯,好家伙,萧琢的礼服也够沉的,比她的还要沉,头上顶着的冕冠也好重,九旒的,货真价实的白玉珠子,她摸了摸到处摇晃的珠串,稳定住它们。
好在萧琢身体好,能撑得起来,还不算太累,这可比她试礼服那天轻松多了。
老天爷可见还是眷顾她的,不忍心让她承受那种痛苦。
她也听说萧琢这几天身体不大好,她摸了摸脸,发现气色是不怎么样,于是替他淡淡抹了一层粉,涂了层水盈盈的淡色口脂,看起来有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