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不一定想活。
萧琢被摸头,一边觉得久违的温馨,一边又觉得有点羞耻,最后还是咬咬牙说:“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文归邈将手放下,眼睛弯成月牙,看着桌子上的白米饭,轻声道:“可是阿琢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节俭呢。”
外送的餐食四两米饭要一文钱,萧琢为了省下那两三文钱,特意跑去厨房煮了一钵米饭。
文归邈突然心里一咯噔,略有些忐忑地看向逢喜,试探问:“凤娇一向节俭,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吧?”
他弟弟能有个媳妇儿,还真是奇迹。
文归邈连忙补充:“他小时候穷惯了苦惯了,所以长大格外节俭守财一些,你不要跟着他一起,若是哪里不舒服,就从宫里拿银子,别替宗府省下。”
虽然逢喜知道他的吝啬性子,但当场被亲哥哥揭短,萧琢的脸憋得像个红苹果,铿锵有力否决:“我没有!”
逢喜和文归邈便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
文归邈过了一晌,才停下,往杯中倒了酒,然后浇在地上。
“第一杯酒先给那个枉死的孩子。他其实并无意于文家的家产,只不过喜欢吃些糖和点心,想把自己的糕点铺开遍全国罢了。”
“所以,哥你才选择开糕点铺?”萧琢问。
文归邈点点头:“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他复而又笑起来:“可是这个傻孩子长到十六连糯米粉和面粉都分不清。”
文归邈的生母已死,世上了无亲眷,他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总要做点什么作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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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启程,原本坐船是最快的法子,但萧琢晕船,三人便走陆路,又是大半个月的路程,方才到洛阳。
聂夫人一大早就等在城门了,不断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