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尽显优雅和修养,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明知道他对孟晚溪有所企图,可他从头到尾都是光明磊落,傅谨修大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外婆看到他眼睛一亮,“小霍。”

霍厌弯腰将花放到床头柜上,傅谨修这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两束了。

说明他每天都会带花来探望老人,外婆对待霍厌明显和对他判若两人。

他反倒成了那个碍手碍脚的多余者。

霍厌一边插着花,一边随意询问:“外婆今天好点吗?”

“胃口还不错,也有精神了。”孟晚溪回道。

傅谨修明显感觉到他和孟晚溪之间的情愫变了!

孟晚溪已经习惯了霍厌的照顾,将他归拢为自己人。

分明三年前,孟晚溪只拿他当同事,拍完就走人,没有半点私人情感。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傅谨修走出病房,心里堵得厉害。

如果连外婆也站在了霍厌那一边,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傅谨修点了一支烟,寒风吹散了烟雾,却吹不散他眼底的不安。

他看向秦助,“都准备好了吗?”

“嗯,这次万无一失,不过老板你不跟太太商量一下就公布,我怕太太那边会适得其反。”

如今他和孟晚溪的关系越来越差,孟晚溪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一意孤行。

“三天后,是我的生日,就在那个晚上公布吧。”

“好。”

傅谨修深深看了一眼疗养院,寒风瑟瑟,他的每根骨头都刺痛无比。

他这么痛,孟晚溪又会好到哪里去?

终究是他活该作茧自缚。

傅谨修离开后不久,孟晚溪收到了一条他的信息。

傅谨修:[三天后,我在云顶之城等你。]

孟晚溪看着那一句话,她怎么会忘记呢?

她们十年前就约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给对方过生日。

十年来,从未失约。

想到不久后她就会离开,孟晚溪回答了一个字:[好。]

最后一顿晚餐,就当是她们离婚谢幕宴吧。

回答完以后孟晚溪看向霍厌,“三天后,能借几个保镖陪我赴一场晚宴吗?”

霍厌猜出和傅谨修有关,他嗓音沉沉:“好。”

孟晚溪看向床上的外婆,她的手控制不了颤抖,霍厌递给了她一朵康乃馨,她像个好奇的孩子把玩着花。

折下花朵,她哆哆嗦嗦往孟晚溪的头上戴。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怎么都戴不上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勾着那朵花插在了孟晚溪的鬓发上。

指骨不经意间掠过孟晚溪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孟晚溪抬起头来,目光和他相遇。

霍厌垂下的眼少了几分淡漠凌厉,却多了一种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样的眼神让孟晚溪有些心慌,她忙移开了头,转而看向外婆问道:“好看吗?”

小时候家里穷,她买不上发夹,就折了时令的花戴在头上。

外婆的笑容和那时候重合,她笑眯眯道:“好看。”

孟晚溪郁闷的心情消失,她和外婆相视一笑。

“外婆,再休息两周,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你喜欢花,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种很多花。”

外婆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她,“和丫头在一起,都好。”

虽然她的计划被打破,但外婆经历了两次死劫,她只想好好陪着外婆度过剩下的时间。

最后的十天,她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