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而已。

她才不稀罕。

不是喜欢做戏吗,那就看谁的戏更好?

别拿他的兴趣来挑战她的专业。

孟晚溪洗完澡出来,傅谨修的头发也干了大半。

他的头发很短,吹风机很快就能吹干。

以往每次他惹了孟晚溪生气,不是假装睡沙发,就是不吹头发来博取她的同情。

一个女人要是在乎你,你咳嗽一声她都以为你得了癌症。

她要是不在乎你了,哪怕你在上吊她都会觉得你是在荡秋千。

孟晚溪要借着这个台阶将外婆送走,这场戏她是必须要做的。

她丢了一张干净的毛巾给他,然后凶巴巴道:“把头发擦干再睡。”

傅谨修心中一喜。

这就是孟晚溪松动的前兆。

他擦了发关了灯,嘴角微微上扬。

溪溪,很快就能原谅他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确实太过冲动,被霍厌逼地发疯。

仔细想想孟晚溪和他在一起十八年,霍厌和她有什么呢?

霍厌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

溪溪,对不起,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陪你。

至于试管婴儿的事,他暂时先放一放。

等孟晚溪重新接受了他,她愿意的时候再开始。

只要孟晚溪能回头,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经历了这一遭,他才知道孟晚溪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翌日,风和日丽,阴了几天,天空放晴,大雪终于停歇。

傅谨修也久违睡了一个懒觉,就连孟晚溪离开他都没有感觉。

他急匆匆下楼来,看到一老一少在客厅里看电视。

孟晚溪给老人讲述着电视情节,阳光洒落在她脸上。

她没有化妆,一张小脸清丽可人,举世无双。

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切好的水果。

一看就是孟晚溪的手笔,她的厨艺很差,只能做点三明治这种简单的早餐。

她给自己留了早餐,傅谨修心花怒放。

十月在傅谨修的裤腿边蹭了蹭,傅谨修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到妈妈那去。”

十月好似对孟晚溪怀孕有所感应,并不敢往她身上跳,反而更黏傅谨修了。

傅谨修察觉到孟晚溪暗地里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

他趁热打铁,让人买了菜,准备在家给孟晚溪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中途他接了詹芝兰的电话,听到对方的要求,他蹙着眉头,“妈,你要这洋楼干什么?”

“我这边的房子都住了好几年,我记得那套小洋楼采光好,地段也好,你就给我吧。”

“不行,我已经打算卖了。”

“卖什么卖,给我处理就行。”

孟晚溪经过时“无意中”听到,当即反应过来那套小洋楼现在是许清苒在住。

詹芝兰是想把这房子送给许清苒,呵,她这个“婆婆”可真是大方。

小三还想住洋房?

她上楼打了私家侦探的电话,从发现两人这事以后,她就在为离婚做准备。

当时怕傅谨修不肯离婚,她提前布了个局,让私家侦探去查两人,为了收集更多的资料,以便不时之需。

孟晚溪压低了声音:“是我,把傅谨修给许清苒花的钱列个清单发给我。”

想拿走自己的婚内财产,她做梦!

孟晚溪刚下楼来,就看到傅谨修的手指流着血,傅谨修抬眼问道:“溪溪,医疗箱在哪?”

看到那猩红的血色,孟晚溪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