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肢内脏,有人嘴里喷着血沫在郑之覃耳边说“活下去”,他指间的烟抖了抖,喉间仿佛堵着一块温热腥臊的血肉。
一两秒后,郑之覃怪异地做了个咀嚼的动作,抬手捂住潘霖的眼睛,往下一抹。
郑之覃拿开手,俯身凑近,唇贴到男孩子的那只斜眼上面,落下一吻。
“小朋友,走好。”
片刻后,郑之覃起身离开。
潘霖静静的躺着,尸体旁边多了一个烟头,渐渐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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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多,陈仰五人去了四楼,他们扒开了右边那部电梯,里面是空的,没有发现。
这个结果在陈仰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可能性不多的时候,排除法很好用。
头顶的海水是个误导,不是出口,现在确定四楼的电梯也不是,那剩下的……
陈仰啃着食指关节面对朝简,脑子里似乎是静止的,又似乎正在高速运转。
朝简一动不动,也不出声,任由陈仰盯着他发呆。
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眼珠不能乱动,一直停在一个地方有利于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