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进了屋,喜房里顿时乱哄哄的,喜婆唱诵祝词,新郎和新娘合饮交杯酒。
柜橱里很狭窄,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几乎叠靠在一起。周瑕不得已拥着桑栩,青年发丝的香味阵阵往鼻子里钻。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跟放了个火炉似的,烧得慌。特别是这香味,撩得他心尖痒痒。
他很快明白过来,喜酒里下了给新人助情的料。
“你用了脂粉么?”周瑕吸了口气,“好香。”
果然是做了万全准备来勾引他的,在宫里头,那妖魔为了控制他送了不少居心叵测的男男女女过来,但凡有人敢动不轨之心,都被他杀了个干净。
千意师父为什么要他保护桑栩,她知道桑栩有勾引她徒弟的心思么?
桑栩从来不用化妆品,也不用香水。周瑕说他香,大概是说他的洗发水味道吧。
他靠在周瑕怀里,感觉周瑕的怀抱在升温。
周瑕怎么了?要爆炸了?
他摸了摸周瑕的手心,周瑕被火燎着了似的,立刻摁住桑栩的手。下一刻,桑栩感觉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桑栩:“……”
周瑕刚刚喝了人家的合卺酒,酒里该不会搀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唉,周瑕这个人,在赵氏阴宅乱吃白惜的薯片,在赵清允的新房乱喝别人的酒,现在喝出问题来了吧。桑栩觉得他活该,没被毒死算好的。
交杯酒喝完了,宾客终于退出了喜房,外面响起窸窸簌簌的声音,似是赵清允和白惜在脱衣服。二人听赵清允一叠声喊“阿惜”“阿惜”,甚是动情。白惜似乎很是冷淡,并无半点回应。赵清允丝毫不介意,床帐的摇晃声也不绝于耳。
好奇怪,赵清允很短很小么?白惜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桑栩站得脚麻,挪了下身子,想凑到柜门缝上去。周瑕掐住他的腰,在他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许、动。”
桑栩不动了。
看得出来,周瑕忍得很辛苦。
“离我远点。”周瑕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