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猜测。
“停止思考!”
“什么?”韩饶擦了把眼上的血,猛打方向盘,避开一具横在路边的尸体。
“是我们的想法暴露了我们,”桑栩飞快说道,“我们看到脚印,联想到脚印的主人,三个人一起想,所以它发现了我们。现在我们必须停止思考,不再想它,也不再想脚印,甚至不能去想它扔下来的这些尸体。”
韩饶懵逼,“我们只是想想,又不是大声喊,这也能发现我们?”
沈知棠眉头紧锁,“有这种可能,或许在风水神通里,语言和思想都是有力量的。”
韩饶要疯,“靠谱吗?”
“不靠谱,”桑栩说,“我猜的。”
“猜对了,”周瑕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要再想它。”
桑栩戴上傩面,周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旁边。他好像回到了初始形态,皮卡丘联名款卫衣不见了,成了初次见面时那一袭古朴的红衣。乌黑的长发下,殷红的流苏耳环若隐若现。只不过他现在的影子相比以前淡了不少,阳光穿透他的身躯,他薄薄如烟气,影影绰绰的,即使戴着殷郊面具都看不分明了。
周瑕说:“我数三下,你们跳车。”
“大家记住,不要再想后面那个东西!”沈知棠强调道。
韩饶把腰包解下来压住油门,周瑕三声数完,所有人立刻跳车。桑栩骨碌碌滚进路边的丛林,耳畔阴风拂过,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侧走过。他咬牙稳定思绪,竭力让自己不要去关注周身的危险。
所有人跳车之后,那个紧随在车后的东西明显失去了目标,开始在公路上逡巡徘徊。韩饶和沈知棠都爬起身,没命地向林中跑去,生怕脚印落下来踩死自己。桑栩一面后退,一面控制自己的思绪。这着实有些难办,要躲那东西,居然还不能想它。
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可是想什么好呢?桑栩忍不住想起红衣,想起傩面,想起那截若隐若现的红流苏。
周瑕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白痴,你真以为你猜对了?”
“什么?”桑栩止住了脚步。
“刚刚是我瞎扯的。”
桑栩:“……”
难道即使不想它,也无法在它面前隐形?一切只是周瑕的谎话。
可是周瑕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