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保安听了以后立刻回头去取。
被一群猪队友坑死了的郭力言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也没有脸再要求留下来,或者提出什么邀请函的要求,扯着牵强的笑容跟着去藏书楼取自己买来的娃娃,低声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陆柠觉得这个人也没做错什么,毕竟他的确来陪自己玩了,而且这个人给她讲题的时候也不像陆应池那么凶,态度还算可以。
但她并没有单独留下什么,只要是跟那些人一起来的,她都不想留下什么后患。
她把娃娃都塞进郭力言怀里,人小鬼大地说:“交友要谨慎。”
郭力言苦笑:“嗯。”
他想了想,又觉得很不甘心,所以临走前抱着一堆娃娃又回到了酒库。
此时大客厅里只剩下了陆应池和乔梧。
见他回来,两人都没说话。
郭力言站在门口没进,厚着脸皮说:“抱歉,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下次单独给你们赔罪,但汪自明的所作所为的确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群算不得真朋友的人为了同一个目的凑在一起,但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他别无选择。
虽然陆应池看谁都不爽,但好歹郭力言的确什么也没做,他语气低沉:“滚吧。”
郭力言点点头,朝仍然站在桌前的乔梧看了一眼,嘴唇轻动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再见。”他轻声说。
乔梧轻轻点头。
等所有人都走了,陆柠才从门口摸进来,趴到桌边认认真真观察那把牢牢嵌进桌面的刀,都不知道要先感慨什么才好,最后找了个显而易见的:“你一刀砍了三十万。”
这张桌子三十万。
她以前学校里的同学拼夕夕一刀也才砍几块钱。
“汪自明不是赔了么。”乔梧看着抱着酒瓶还一语不发的陆应池,感觉他的世界好像塌了。
所以她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往里面倒了点酒推到陆应池面前:“有话要说?”
沙发很大也很软,陆应池一大只都陷在里面,他望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忽然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陆柠下意识想要搭腔,声音才发出来忽然读懂了现在的气氛。
于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干巴巴地说:“你做题还行,腿没白断。”
换做是以往陆应池还能跟她呛两句,可今天陆应池却没这个心思。
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好。
让他引以为豪的考上大学,还是当初摔断腿换来的。
从在游艇上开始、一直到去零环线、再到今天他再三确认带人回来,却还是闹得鸡飞狗跳。
乔梧说他们不争气,一点都没说错,他甚至连自己身边是人是鬼都分辨不清,除开每天准时上学准时放学,他一无是处,甚至只能用这个来要求乔梧留下来。
如果没有乔梧,如果换做其他人,那他现在是不是也会成为被抓去警察局的一员?
他松开手,怀里的酒瓶滚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柠没见过这样的陆应池,像是刚才地面上那些细碎的玻璃,碎了一地。
怎么回事,闯祸的又不是他,他在悲伤什么?
如果是以前她还能坐视不理,但陆应池最近给她看题也算有苦劳,带朋友来还会知道给她买娃娃,所以她无措地将酒瓶捡起来抱着,绞尽脑汁:“其实你敲核桃也还行,粒粒分明。”
为什么感觉夸完以后,陆应池更碎了?
陆柠疑惑求助乔梧。
乔梧大概知道陆应池在想什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已经没有办法轻易转换思路去想问题,所以现在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