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情不至于住院,在家里休养远比吵闹的医院更舒服,柳助理艰难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汉南洞那边恐怕还不适合回去,对吗戚演员?”

汉南洞不能回。

医院和酒店都不能久待,如果被人认出来的话,很快就会有媒体闻讯而至。

最适合去的地方其实是社长在清潭洞的公寓,可那里的密码只有社长自己知道,保洁打扫的时候都是由社长远程开锁的。

戚淮把医生给尹南赫开的药依次放进袋子里:“让他住我那儿吧。”

屋塔房吗?

柳助理为难:“要不去我那儿吧,医生用了有安眠成分的药,社长恐怕明天才会醒,你和社长再加上家庭医生的话恐怕住不开,还是去我家,我可以住附近的酒店。”

他的两室一厅虽然小,总比狭小的屋塔房舒服些。

“放心,不住屋塔房。”戚淮淡笑,“我最近租了新房子,够住了。”

崔珉俊出事后,戚淮和白秀景在公司咖啡厅约见的那天就已经在看房了,之所以没急着换,一是因为在韩国租房保证金太高,他流动资金不够,二是为了增添新家具。

总之他折腾了很多天,才终于敲定适合久居的房子,还装扮好了宜居的雏形。

新房子同样在清潭洞,虽不如汉南洞豪华,但200平的面积,三室一厅、书房、衣帽间俱全,很合适两个人住。

就这样,熟睡中的尹南赫成了戚淮新家的第一位入住者。

三个卧室四个人,柳助理一间、家庭医生一间、戚淮和尹南赫一间,这个分配刚刚好。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便到了。

崔诚是尹南赫的私人医生,尹家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对尹南赫的身体情况了解的很详细,嘴巴也很牢靠。

他帮尹南赫重新检查了一遍包扎情况,跟着戚淮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唉,医院包扎的很好,以后我会负责换药的,您不必担心。”

崔医生忍不住道:“也太狠心了……”

“他经常这样吗?”戚淮面无表情,眸色黑沉,“被亲生父亲打的满身是伤,流着血、发着高烧到处乱跑,家里人不管?”

如果出车祸怎么办?

突然昏迷发生危险怎么办?

崔医生欲言又止:“玄女士……就是社长的母亲,去世太早了。虽说我五六年前才正式成为尹社长的私人医生,但上流圈子里的这些私密事瞒不过我们这一行。”

他压低声音道:“是车祸,但据说那个司机有疑点,在监狱里用磨尖的牙刷自杀了。有人猜是尹泰民做的,可那时候社长才十岁,玄总统自杀后树倒猢狲散,尹泰民和金检察官关系又不错……总之,社长试着查过,但没什么结果。”

母亲死了,家里就只剩爸爸和哥哥,十岁的孩子还是未成年,自然只能跟爸爸一起住,没有选择的余地。

崔医生:“尹社长跟我签订合约,是为了有人帮他处理手臂上的划伤。有些刀痕伤口太深,难免留疤,我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去掉,他一直拒绝,说治好旧的还会有新的,索性不治了。那个时候他脊背上就已经有很多陈年旧伤了,原因我猜过,但我没问。”

家里只有爸爸和哥哥,那种力道的伤痕,除了身为成年男性的尹泰民还能有谁呢?简直不要太好猜。

戚淮盯住崔医生:“你知道的不少,似乎很放心我。”

崔医生突然笑了:“我65岁了,做过两年玄女士的私人医生,所以尹社长才信任我,他那时候小小一个,还叫我医生叔叔呢。”

戚淮愣了一下,没想到崔医生和尹南赫还有这层关系。

崔医生:“前段时间,尹社长突然向我咨询有没有能尽快去掉疤痕的方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