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流露出?令人心醉的柔和,落在她耳朵里,像是春日的柳枝,又像是湖里的水草,摇摇晃晃,曼影婆娑,在她耳边、心头?轻轻地挠。

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萧持这样软下声气与她说?话。

在此刻,两人之间,是她在下,他在上。这是一个他占据绝对优势的位置。

但当他说?句那句近乎于服软的话之后?,两人的位置便骤然之间颠倒,变成了她占上风。

翁绿萼老实地承认,这样,有点爽。

被那双含着柔软水光的眼睛望着,她抿了抿唇,问他:“我说?了,你不生气?”

萧持摇头?。

屋里很安静,静到除了她们的呼吸声、心跳声,翁绿萼甚至能听见烛火燃烧灯芯、烛泪缓缓淌下的声音。

她可以与萧持相?敬如宾,但他不愿意。

到这样不得不破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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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绿萼也不想再?逃避。

“我不喜欢你说?我轻浮。”

萧持微微愕然:“我没有。”

翁绿萼非常坚定:“你有。”

萧持暂时选择屈服:“……其他,还有吗?”

“也不喜欢你乱发脾气,对我说?话总是很凶。”

萧持一顿,他就是……好吧,他脾气是有些差。

他伸手抚了抚她鬓边的乱发,嗯了一声:“还有?”

他的动作、语气,都温柔得过头?了。

翁绿萼很克制地摇了摇头?:“没有了。”就事论事,萧持对她也有很不错的地方。在婆媳关系里,他一直护着她,这一点,翁绿萼对他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