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反倒唐突了她,徒增压力,只能笨笨地站在原地。
翁绿萼拿着信去往花罩隔开的书房之前,吩咐丹榴拿一些糕点和茶水送给张翼,请他到侧厅稍等片刻。
张翼抬起头,正好望见女君对着他微微一笑,那道袅娜身影随即转过书房不见,他心一跳。
丹榴手脚麻利地端了东西给他,笑道:“这些糕饼都是女君亲手做的呢,不知道张羽林能不能吃得惯。”
张翼沉默,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的,隐隐流露出几分珍重意味。
丹榴与这个曾护送她们到平州的羽林郎算不上熟络,完成了女君的吩咐之后,对着他笑着福了福身,便?掀帘进去了。
张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朝侧厅走去。
·
屋内静悄悄的,杏香与丹榴都很?识趣地没有进来打扰。
翁绿萼拆了信,信上写的内容不多,亦很?简单,萧持说他已?至徐州城二十里外的博岭,又说了些行军路上的事儿。
翁绿萼换到第二页信纸,他写,昨日巡逻军卫时?,在夜空下观星,见星汉灿烂,明月皎皎。
他在后边儿似是随口提了一句:‘你若得见,必然欢喜。’
翁绿萼微微翘起唇角。
他看星星的时?候,会想到她吗?
翁绿萼思考了一下,诚实地表示,若是她,在那种时?候是记不起她还有个夫君的。
到信尾,萧持的笔迹变得飘了一些,不知是时?间吃紧,还是头一回在信纸上写夫妻二人的私密话,他略有些不好意思。
他问她,上次临走前他问她的事儿,她想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