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翁绿萼却下意识绷紧了心神。
骗他?不可能,他只要稍稍找人一问,就会知道她出去的时辰和去了哪里。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狂风暴雨。
她垂着眼,拨了拨舒展的翠绿花叶,缓声?道:“妾……”才起了个头,就被萧持给瞪了回去。
“还切?”
翁绿萼忍俊不禁,如画眉眼都舒展开来:“我想着,最近都住在中衡院。这盆牡丹娇贵,还是我自个儿照顾,比较放心。”
萧持哦了一声?:“就这些?”
翁绿萼这下愈发?确定了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在故意试探她。
“我去瞧了瞧阿兄。”翁绿萼脸上的笑意自然又平静,她轻轻攀着萧持的胳膊,他单手?捧着牡丹花盆,那只手?因为用力而变得更硬了一些,她细白的手?落上去,萧持喉结微动。
心里边儿像是有一株藤曼,婉转缠绕在他胸腔之内的那颗心上,时不时紧紧收拢,让他感到郁闷又难受。
女?人谁又能小瞧女?人?
“放在这里吧。晚间的时候再抱进?屋里去。”她指引着他将花盆放在美人靠前的宽栏上,萧持一声?不吭地照做了,又冷不丁问她:“你想把我哄睡了,好偷偷跑出去找你阿兄,才这般主?动取悦于我?”
翁绿萼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进?了屋。
萧持想,她毕竟是府上女?君,主?子们闹几句无?伤大雅的口角,的确不好叫女?使仆妇们瞧见?。
他沉着脸,顺着她手?上牵引的力道进?了屋。翁绿萼抽出手?,转身去关门,正好与廊下的丹榴对了一个眼神,读懂她示意的翁绿萼点了点头,吱呀一声?合上了门。
“你不要再打着蒙骗我的算盘”
见?她自顾自地抽出手?去,转身关门,薄薄一截细腰上系着的绿色丝绦微微一晃,背影里透出些冷淡之意,萧持微有些恼,依着她手?上那点劲儿,能牵得动他什么?要不是他要维护她女?君的体面,可不会就这样罢休!
他微微扬高的尾音随着她的靠近而忽地停住。
翁绿萼双臂绕过他脖颈,又细又长的一截颈子莹白如玉,随着她仰头看?他的动作,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
她眼里含了几分幽怨,吐出的气息馥郁若兰,柔柔吹拂过萧持的耳廓,他后脑忽地绷紧,蔓延出一阵酥麻。
“君侯不是应允了我,不会再与阿兄计较吗?”翁绿萼抬头看?他,这样的动作微有些吃力,她暗暗埋怨这人没事儿生得那么高做什么,说出的话仍如春水般绵绵动人,“君侯乃是气度雄远、风宇高旷之人,又怎会欺骗我一小女?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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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持试图抵挡住这阵软玉温香对他底线的挑战。
“我何时骗你了?是你欺我在先。”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一颗心不向着他,还往外拐?
萧持无?法接受她带着目的地对他好,还为的是他瞧不上眼的翁家人。
他更是毫不掩饰地在与她的相处中露出他几乎令人窒息的霸道和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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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能算得上欺瞒?”翁绿萼自是不肯承认,只委屈地看?向他,“君侯睡得沉,我在一旁无?事可做,便?趁着机会去见?一见?阿兄罢了。君侯醒来了,我不就回来了吗?”
“说到底,我还是更愿与君侯待在一处的。”
美人呵气如兰,在她柔软芳馨的红唇凑上来时,萧持闭了闭眼。
那劳什子原则底线,既然违背了第一次,那多?违背几次,想来也无?妨。
他正想吻下去,却见?她踮着脚,十分辛苦的样子,萧持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