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谦和绿萼,就是世间难得的恩爱眷侣。

听她语气坦然,瑾夫人没忍住,问她:“你看着奉谦他们夫妻那么恩爱,要不,我去帮你求个恩典,让奉谦给你和那个小将军赐婚吧?”

那么多年了,萧皎和寒朔的关系早已没有刻意遮挡。

愫真姐弟知道?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说只要萧皎过得快活自在就好。

但萧皎迟迟没有再成婚,瑾夫人有时候想,难不成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染上了骄奢淫逸的毛病,只打算玩弄一番,就将人抛之脑后?

萧皎不知道?老母亲心里的担忧,听了这话只是一笑?:“成什么婚,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不想再被?婚契束缚,也?不想再做谁的妻子。这些年来,她和寒朔都默契地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只谈风月,不讲世俗的婚姻与儿女?。

看着女?儿脸上满不在乎的样子,瑾夫人有些头?疼。

儿女?都是债啊!

……

萧持要去再确认一番明日的祭祖事宜,走的时候连带着把女?儿也?带走了,翁绿萼乐得清静,沐浴更衣过后,斜卧在罗汉床上翻着闲书,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直到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翁绿萼垂下眼,按了按跳得有些快的心跳。

真不争气。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很?快落在她周身。

“在看什么?”

翁绿萼敷衍地别过眼:“随便看看。”

萧持嗯了一声:“那就是打发时间用的了。”说着,他俯身靠近,在她柔白面?颊上亲了一下,“我还没沐浴,陪我一起??”

他打着什么算盘,翁绿萼摸着黑扒拉几下都知道?。

她眼波一横,没等她说话,人就被?萧持拦腰抱了起?来:“一次在浴房,另一次,试一试那张架子床,会不会摇。”

“不知道?它和你,谁叫得更好听。”

他若有所?思。

翁绿萼攒足了劲儿捶他。

萧持笑?得张扬,低头?亲了亲她,把软得像春水里的杨柳的人抱进了浴房。

……

祭祖过后,又逗留了两三日,翁绿萼与萧持再度离开了平州。

“阿娘是不是很?舍不得离开平州?”

瓜宝对平州的感?情了了,毕竟她自小生长在豫州,但看着母亲沉默着望向越来越远的平州城的模样,她有些心疼。

“也?不算舍不得。”毕竟她在乎的人,都在她身边。

翁绿萼笑?着看向女?儿:“我只是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有我眷恋的记忆。”

眷恋的记忆?

瓜宝眼睛一转,狡黠道?:“我知道?了!阿娘是在想和阿耶过去的甜蜜!”

这话说的,在车舆里侍奉的杏香她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翁绿萼面?上微热,轻轻嗔了一眼女?儿,却没有否认,低头?莞尔,柔婉动人。

瓜宝被?她一笑?的风情给晃了晃神,随即下定决心,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耶。

不然的话,他也?太得意了。

回?程路上,顾忌着一行女?眷,并没有昼夜疾驰,到了城郭之后,总会下去歇歇、走一走。

这日,她们到了越城。

“越城?”翁绿萼觉得这个地名?很?耳熟,看向萧持,“我记着她们这儿出产的珍珠很?美。”

之前两人大吵一架,他送的那串珍珠链,就是越城所?产。

萧持颔首。

听着动静闻讯而来的越城郡守想起?自己至今空空的珍珠匣子,仍然心痛。

每年产出的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