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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瑾夫人私下里议论翁家家事,翁绿萼邀萧皎过府去玩,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萧持正好路过,闻言眉梢微挑:“她为何只叫你,没叫我?”

上次不是还关心他坐在?石像上容易闹肚来着?

萧皎看了一眼厚颜的弟弟,哼了一声:“虽说时?下没有将男女大?防这种事儿看得那么紧,但人家绿萼高门出身?,懂礼着呢,平白无故地邀你这个外男过去玩儿做什么?再?给阿娘添一桩说辞?”

萧持知道胞姐说的话有道理,但他听着,心头还是不舒坦。

萧皎瞥了一眼周身?莫名萦绕着一股寂寥之意的弟弟,整了整淡紫色半臂,欣然?赴约去了。

不受待见的又不是她!

萧持孤零零地在?原地站了半晌,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了豆芽菜不高兴。

他虽摸不着头脑,但是手下动作却很快他给翁绿萼做了一只更大?、更华美的风筝。

要求和,总要给人一个台阶下这是他见耶娘相处这么多年下来悟出的一个道理。

虽然?少年并不懂得他为何下意识代入了他耶娘之间夫妻的相处模式,但这并不妨碍他心情?渐渐变得明快。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个风筝?

这回萧持学聪明了,旁敲侧击地问出几日后她们俩异姓姊妹相约去南郊踏青,他心念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雄州气?候严寒,哪怕是春日,也难见平州那般芳菲鲜妍,百花盛放的美景。

不过人嘛,都是瞧新鲜。

萧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翁绿萼挽着她的胳膊,两个女郎的笑声比雀鸟的鸣叫还要清脆悦耳。

萧持听着翁绿萼一口一个‘阿姐’,声音又甜又脆,腻得他忍不住抚了抚胳膊。

有些像是吃多了红枣糕,直直齁到嗓子眼儿。

萧持这般想着,当萧皎借故更衣离开之后,他将那个新的风筝递给翁绿萼,看着小娘子傻乎乎看向?自己的样子,挑眉道:“你唤她‘阿姐’,为何不唤我‘阿兄’?”

翁绿萼想了想,诚实地道:“因?为我已经?有阿兄了。”

翁绿萼一直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大?姐姐,能够陪她说话游戏,能够和她一起睡觉。

至于兄长?她又不缺,没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

看着那个色彩鲜艳、框架奇妙的风筝,翁绿萼还是很喜欢的,看着萧持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做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哥哥?”

萧持一愣。

翁绿萼微微歪了歪头,发髻上系着的红色发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垂在?小娘子透着粉白的颊边。

萧持看见她笑了,先前还被他嫌弃一片光秃秃的南郊倏然?间就变成了一派春光明媚的仙境。

翁绿萼见他只是沉默,有些踌躇:“哥哥,多谢你的风筝。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裙裾下的绣鞋已经?悄然?转了个方向?。

萧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伸出手,揉了揉小娘子软软的头发,在?她有些不高兴的眼神里点了点头:“去吧。”

……她只是客气?一下,谁要他同意了!

不过这个风筝又大?又漂亮,一定能飞得比蝴蝶风筝更高!

翁绿萼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这几日又有萧皎和她作伴,心情?一直很好,眼下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连背影都透露出几分欢快劲儿。

她要和萧皎姐姐一块儿放风筝!

看着她明快的背影,萧持唇角上扬。

哥哥……

嗯,这个称呼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