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夫人有些讶异。
她自然知道翁州牧的发妻早已离世,但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没有几?个服侍的姬妾?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一个看起来还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儿出来待客吧?
翁绿萼仿佛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主动道:“我家中?大?人不?在,今日由?我招待夫人,还请夫人莫要怪我失礼。”
她的声音犹带着几?分稚嫩,气度却十分娴雅,举止亦是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漏。
无论心里怎么?想,这?是在人家府上,瑾夫人面上都不?可能露出一丝半点儿来,闻言只笑道:“小娘子高门风范,我看都看呆了,哪里就失礼了?”
说着,她把女儿拉上前去:“这?是我的女儿,单字一个‘皎’,平时我们都叫她‘月娘’,痴长你六岁,却被我宠坏了,惫懒得很。你若不?嫌弃,平日里也能多?找她说说话?。”
瑾夫人想得很美,州牧的女儿,所交往的想必就是雄州圈子里最为尊贵的那一拨人了,女儿和她交好,不?吃亏。
萧皎不?喜欢阿娘这?种习惯性贬低她的语气,但看着对面眼?睛亮晶晶的小娘子,她莫名觉得投缘。
翁绿萼很快与萧皎熟悉起来。
两人之间虽差了六岁,却意外地能玩到一块儿去。
这?一日萧皎约翁绿萼到府上后花园放风筝,翁绿萼带着阿兄给她做的蝴蝶风筝欣然赴约。
春风不?解人意,把她的蝴蝶风筝吹到了假山上,翁绿萼有些着急,那是阿兄好不?容易腾出空来给她做的风筝!
杏香在背后追得气喘吁吁:“娘子,慢些!”
萧府的后花园怎么?那么?大?,跑得她喉咙都有些疼了。
翁绿萼提着裙摆跑到风筝落下的假山群下,看着被卡在石缝里的蝴蝶风筝,又看看怪石嶙峋的假山,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