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绿萼抿了抿唇,走得又快了些,期盼着吹来?的凉风能够给她染上晕红的双颊降一降温。
看着她带了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萧持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迈步追了上去:“不是说?要带我好好看一看你长大的地方?你自顾自地往前走算怎么回事儿??”
翁绿萼只当作没听见,不理他。
萧持几步上前,捞过那一截纤细腰肢,低声问?她:“脸皮怎么薄成这样?”
翁绿萼咬了咬唇,还?好她从前住的漪兰院就在前面几步了,她没有拂开他作乱的手,嘀咕道:“谁叫你在哪儿?都不正?经。”
“胡说?。”萧持耳力绝佳,自然听清楚了她的小小抱怨,“我只在姁姁一个?人面前不正?经。旁人想得我两句不正?经的话,难于上青天。”
翁绿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他:“夫君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谁乐意听他那些不正?经的话?
萧持一笑,随着她的步伐进了漪兰院,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扫过庭院,见的确如元绛珠所说?,有人时时前来?打扫收拾的样子,眼角眉梢的锋锐之意才?稍稍缓和。
庭院里有一座造型别致的小房子,萧持知道,那就是翁卓曾斥百金为爱女打造的花房了。
说?来?奇怪,就翁卓的为人性格,和他刚刚的表现来?说?,萧持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古板严肃的男人会为讨女儿?欢心而?不惜耗费百金,为她在终年严寒的雄州建造一座四季如春的花房。
她对父兄的深厚感情,毕竟是在十?多年间?他们对她无保留的疼爱中养成的。
翁绿萼不知道萧持心里在想什么,又回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她很?高兴,拉着萧持的手往里走。
屋门打开,萧持慢慢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布置。
不知为何,这屋子里浮动?着一股与她身上相似的味道,几乎在一瞬间?,就让萧持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感。
杏香和丹榴跟在后面,不敢打扰女君和君侯,只能先把带着的礼物,还?有马车上的行李先搬去东厢房慢慢收拾。
萧持的视线随着她在屋子里翩跹得像一只蝴蝶般轻盈的身影转动?.
花几、长案桌、罗汉床……处处都带着小女儿?家的馥郁巧思。
“姁姁。”
翁绿萼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他。
他扶着那张黄花梨月洞门罩式的架子床,捋了捋退红色纱帐上吊着的香囊,回眸看她。
萧持十?分正?经地请求她的意见:“泡一个?吧?”
翁绿萼沉默过后,就是羞恼。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那档子事儿?!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翁绿萼啐了他一口, 表示坚决不要?和他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萧持无所谓地扬了扬眉:“又不是没在白日的时候来过。”
翁绿萼抚摸着那架古琴的手微顿,抬起头看?向?萧持。
萧持被她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仍旧十分自在, 问她怎么了。
“夫君,我在想。”翁绿萼幽幽道?, “有没有什么可以把你?暂时毒哑的药。”
萧持眼眸微眯,走过去?一把捞起她的细腰把人困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下去?。
好半晌, 在她气喘吁吁、浑身发软的时候才撂下一句冷哼:“你?可真是舍得?。”
翁绿萼伏在他怀里, 澎湃的情潮席卷过她周身的战栗感?仍未完全褪去?, 她连思绪起伏间都?带了些绵绵的旖旎。
只是毒哑而已, 又不耽误他做其他事儿。
萧持捏了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