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讲究,杏香看着红釉盘里放着的佛手,笑了:“女君不喜燃香,此处摆设倒是巧妙。”

翁绿萼不时?朝她们背后望一眼。

“他真走了?”

杏香愣了愣,点头。

翁绿萼摸了摸腕上套着的那只翡翠镯,没再说话了。

……

萧持心里有鬼,更不想听翁绿萼夸那个?所谓的‘管事’,又因军营里一应事务的确多?。

他索性叫人递了消息回去,说是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等他骑着挟翼回来时?,已是皓月当?空,万籁俱寂,只剩下打更的老头儿沿着街道溜达,不时?咳嗽几声?的动静。

想起她上回酒醉,将他的马蹄声?误以?为是响雷,要急着回去收衣服收花的可爱模样,萧持脸上不自觉带了笑,脚下步伐也?跟着轻快了许多?。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面前紧紧闭着的房门,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杏香刚刚的话:“女君让我?另找地方歇息?”

“为何?”

君侯话里的不快之意实在太吓人,杏香抖了抖,弱弱道:“许是女君累了,想好好休息,怕侍奉不好君侯,怠慢了您……这才,才把您拒之门外的吧。”杏香硬着头皮说完,见君侯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她连忙又低下头,“婢按着女君的吩咐给君侯备好了被衾枕头,婢这就去给您拿!”

说完,杏香就脚底抹油跑了。

萧持看了眼一片漆黑的屋内,眼底情?绪涌动。

他试探着伸手碰了碰门,很好,关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