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中。”
“只为了?那么一块儿破石头?”
萧持的声音沉而怒,他想起自己这一路来归心似箭、忧心如?捣,这个女人却丝毫没?将?她的安危放在?眼中,傻乎乎地信任一个连身份都是假的,对她虚与委蛇的心机深沉之人,她何曾将?自己走之前的叮嘱放在?心里过?
萧持越想越觉得不快,这种怫然不悦的心绪中,后?怕占了?上风。
他无法想象,若是元绛珠生了?歹意,利用姑嫂关系之便遮掩了?外边儿女使、卫兵的认知,将?她劫出平州。
萧候之妻的这个名号,在?胥朝王室、裘沣之流眼中,应当还是很好用的。
他们以她为质,会对他怎么狮子大开口,甚至举兵相压,萧持都不畏惧。
但他无法保证,她落入那伙人手?中,会一直被以礼相待。
光是想到她有落入敌手?,饱受折磨的可能,萧持便感一阵心如?刀绞。
他语气之中的愠怒与后?怕太过明显,翁绿萼一怔,心里一柔,知道他必定是得了?消息,急急赶回来的,一路上不知有多么担心。
她轻轻地将?柔暖的面颊贴在?他的手?背上,感觉到他原本冰得已经僵硬的手?渐渐回暖,他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尊被冻僵了?的雕像。
气性真是大。
翁绿萼低声道:“我知道此?番做得有些不合宜,夫君恼我轻敌,是应该的。”
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强调她觉得元绛珠是个好人的事。
萧持与元绛珠,他们的立场天然对立。
“我阿嫂是个聪明人,且她既能将?玉玺藏到现在?,必定有她自己的盘算与考量。我既发现了?她的身份,她走投无路之下,唯一的出路便是主动表态,将?玉玺献于夫君。夫君得到玉玺,阿嫂也有了?庇护之所,两全其美,不好吗?”
“我知自己有些想当然了?,鲁莽行事过后?,我心里也是砰砰跳个不停,但夫君不在?我身边,我心中慌乱,又无人可诉。但方才我见夫君满脸疲惫,知夫君定然是知道了?消息,昼夜兼程赶回来的,心里边儿又添了?几分愧疚。”
说着?,她伸出手?,随着?她的动作,中衣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她滑若凝脂的手?臂。
翁绿萼轻轻抚着?他脸庞上滑下的湿润痕迹,屋内燃着?地龙,原先积在?他眉眼间的霜雪渐渐化作水珠,顺着?他冷峻轮廓蜿蜒滴落。
“我下次再不敢了?,夫君莫要恼我,可好?”
她紧紧贴着?自己,玉般油润细腻的肌肤温柔地摩挲过他仍泛着?凉意的面颊,萧持就是有心发火,想让她引以为戒,下次多生出些警惕之心,也被她主动的示好之态给灭去了?大半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