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为?了……去死?吗?”身披长袍的虫子跪倒在他的面前。
“您能不能,为?了我……活下来?”
白靛看?不清这只虫的长相,但他很?清楚,梦中的自己根本没机会虫子的请求。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
“我是虫母。”
虫母,意味着责任。
-
“菲白靛,菲白靛。”
白靛的额头上放着一只格外?冰冷的手,让白靛从梦魇中逃脱,他喉咙感到疼痛与干哑。
费力的睁开眼镜后,白靛看?清了面前虫的模样。
是索南多。
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白靛的面前,水母样式的金发乖顺,他看?着白靛这幅模样。
手搭上他嘴里的小球,轻轻一勾,上面残留着的是虫母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用舌尖去舔舐,去品尝。
好甜。
好喜欢啊。
“索……索南多。”因为?小球放得太久的原因,白靛迟迟没有恢复原样,他艰难的开口。
“法?洛呢?”
他没有询问?索南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口为?什么又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只担心那只蠢虫。
“真是让虫嫉妒。”索南多眯着眼睛,他总爱摆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哪怕熟知他的虫,都知道他最为?恶毒,最懂得去装。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的身上。”
索南多愤愤不平,他脸上露出嫉妒,“应该让虫母吃我的血肉才好,我的血肉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
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这么一来,虫母就会一直想着他了。
白靛却紧紧盯着他,“法?洛呢?”
索南多收回自己脸上夸张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解开束缚在虫母手腕上的绳子,即便绳子已经够柔软了。
但是经过虫母的反复挣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让虫厌恶的伤痕。
他低声喃喃,“真是可惜了。”
让法?洛死?得那么轻松。
虫母真的好善良。
即便是面对?那样冒犯他的雄虫,都能够选择去原谅他。
凭什么!凭什么!
索南多觉得有些生?气。
虫母不应该这样善良。
“我带你过去。”
白靛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不稳,毕竟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太久了。
他费力的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最后还是靠着索南多的肩膀,他才能够迈出腿。
一步又一步的向外?挪动,等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白靛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没道理,他只是被?关起?来几天罢了。
白靛才发现,在这里的石头上,或者石头后面,都坐着眼神空洞的,已经异化?了的雄虫。
他们表情如出一辙。
“他们……”
索南多这次却及时解答了白靛的疑惑,他不想再让虫母把过多的目光给别的虫。
“他们已经死?了。”
索南多的表情同平常一模一样,“所有的雄虫在被?赶出城外?后,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死。”白靛的身体顿住,他呆呆的看?向这些躯壳,它们的主?人早已经死?去。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有圣水!”白靛咬着牙,“为?什么不给他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