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法洛从地上起身,方才的痛苦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快要站不稳,还是白靛用?肩膀撑着他,才没让他摔下去。
法洛又恢复平常冷漠的表情,“带着他走。”
他的这声?命令是对?着虫子们?下的,他深吸口气,“别让他死了。”
有?法洛的这句话,有?的虫子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这么做。
白靛得?到法洛的这句承诺,他总算是放下心来,背着索南多的虫子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没再向之前那样。
既然法洛听了自己的话,那白靛也愿意?给他一点好处,白靛把?自己束缚着的双手递到法洛的面前。
“牵着我走。”白靛还为他找好台阶,“毕竟,这片荒漠很危险,我需要你保护我。”
法洛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他赶紧掩盖这份不自然。
“哦。”
他眨眨眼?,没有?多说其他的,但?是也没有?把?白靛手中的绳子松开。
反正?,这是白靛自己要求的。
光滑的绳子系在白靛的手腕,不像是在束缚他,反而像是某种情.趣。
他用?手勾住绳子,淡漠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靛。
“那你现在跟我走。”法洛扯住塞地斯手中的绳子,似乎这样就能永远与虫母永远在一起。
白靛嗯了声?,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跟随在法洛的身后,同他一起前去荒漠的深处。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荒漠中。
只有?叮叮作响的铃声?,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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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盖里尔手中举着茶杯,里面是浓郁到极点的红茶,他抿了口,左边的盘子里是一大块猩红的血肉,正?在散发?热腾腾的白汽。
这块血肉还在蠕动,上面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空洞,翻开红色的肉,底下却?早已被毒素腐蚀。
他坐在高楼的阳台上,向城外远眺。
盖里尔知道索南多切断了自己与他的联系。
他的这个最乖的“孩子”,偏偏又是最像卡拜,他们?同样能够与神明对?话。
神明吗?
盖里尔将叉子插入肉中,他表情冷漠扭曲,唇角几乎要开到耳边,“我会把?虫母留下。”
用?尽所有?的办法。
盖里尔已经找到有?用?的办法,只要用?……这个……
把?虫子的血肉喂给虫母吃。
盖里尔发?出满意?的喟叹声?,他垂着脑袋,“虫母,虫母……”
一阵风吹过,露出白纱后的一切,是浓香的巢穴,还在向下流淌着黄色的蜜,黏腻的细丝连接着周围的一切。
把整个巢穴都完全覆盖。
盖里尔收起装满红茶的杯子,他靠在椅子上,触角撕破人皮探出来,正?直勾勾的注视着远方。
索南多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等?到虫母被他留下来后,作为傀儡的他们?,也就失去利用?价值,该去死了。
盖里尔心想。
他心情颇好的喝着杯子里的红茶。
等?待着虫母再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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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靛跟在法洛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群虫子体能恐怖,感受不到疲惫,反倒是他因为烈日,晒得?身上蒙上一层汗水,浸湿领口的布料,贴在胸肌上。
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他累得?弓着腰喘气,脸上浮现出潮.红,惹来周围雄虫的注视,他们大多是已经丧失理?智,更像是被法洛控制的躯壳,但?他们从心底就想亲近虫母。
哪怕没认出虫母的身份。
白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