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必要维持色厉内敛的模样,聂夫人握着聂明俊的手恳求,言辞切切慈母之心拳拳:“明俊,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请他回国继续坐镇公司的业务。”
聂明俊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不可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聂修齐和我们从来没有亲情可言,注定要鱼死网破的结局,与其让我求饶,你不如想想办法把聂恒的棺材本掏出来,补上公司账面的损失。”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惯性地抬头仰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却发现聂明俊的面色阴沉,眼中暗流涌动,只用冷冰冰的视线俯视着她,聂夫人看着聂明俊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喏喏,脸色渐渐沉重惶恐:“我……那我去求求你爸,求求他再拿一笔钱出来?”
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聂明俊再度笑了,他一脸轻蔑:“求他有用吗?早十几年你的温柔小意就对聂恒没什么用,要不是万灵从楼上跳下来,我们母子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屈辱的外室生活,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别拖我的后腿……”顿了顿,看到聂夫人惨白无比的脸色,聂明俊的眼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他闭了闭眼,再抬头目色已然一片决绝,“咱们母子俩这么多年的苦都受过来了,没道理因为这点小问题就临阵脱逃,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李婉云怀了我的孩子,她身体不好不能打胎,我会说服她的父亲再拿一笔钱给我,聂恒那边你也再帮我劝劝。”
“怎么可能?”聂夫人难以置信,“你明明没有生育……”
“只是弱精症。”打断了她的话,聂明俊阴恻恻一笑:“是我身边保镖的,我给她下了药,她的肚子还算争气,第六次就怀上了……妈,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我会把她带回家里,你帮我看住李婉云,别让李家把她接走,到时候等我坐稳了总裁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流产,我会去国外代孕一个真正拥有我血脉的孩子。”越说越兴奋,只要想到聂修齐会被自己踩在脚下,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脸色巨变。
“你真的……”聂夫人双手捂着嘴喃喃低语,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情难自禁地回想起家宴那天,也是在这个楼梯上,自己的儿子明明承诺会给李婉云应有的体面,却没想到这种体面竟然包含了下药受辱,甚至是可能伤及无辜生命的流产。
聂夫人再没有如此清醒的时候了,聂明俊的身体里流着和聂恒一样冷冰的血液,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什么用,他们痛恨女人却又利用女人,明明从女人的胯下成为生命,却永远无法与女人感同身受……聂夫人脸上的无措和担忧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眼旁观着聂明俊臆想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她的已经有衰老痕迹的脸上,扬起一个温温柔的笑意,向聂明俊展开双臂,语气甜蜜:“做这些事之前,让妈妈再抱抱你吧,妈妈没什么本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不必担心,妈妈会为你承担一切罪责。”
这无疑是为聂明俊的计划上了最后一道保险,无尽的惊喜从聂明俊的眼中亮起,却令聂夫人的心感到如坠冰窖,他嘴里感动得呼唤着“妈妈”,迫不及待地扑向女人的怀里,就如同幼时寻觅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般。
下一秒,聂夫人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将自己的儿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视频内容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二人的预料,秦雅一与聂修齐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竟在不言中,他们不约而同做出了临时回国的决定,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金伯莉打,远在大洋彼岸,聂修齐通宵坐在机舱内指挥着公司内的一切调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就已经几乎将聂明俊手中的权利几乎架空,上赶着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带着蜜月期间签订的最新合约,聂修齐以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踏进国内的大门,就如同当年他从英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