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毛觅青突然又低了头,捂住脸抽泣起来,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贱了。
薛覃霈保持着他的沉默不语,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看女人哭泣,仿佛已成为一个雕像。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警察厅,得到一句准话,说是没有事情了。然而人进去容易,出来却是难,他们还得办不少手续,其本质就又是各式各样的交钱。
眼见这钱也交了,手续也办了,警察厅却是只放话,不给人,二人整日在里面软磨硬泡,却是铁打的意志也快被消磨干净了。
薛覃霈很疲惫,他想要看余绅一眼。
第70章 柒拾 共城
风间原太这个人,一直就没怎么被靳云鹤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靳云鹤很忙,忙着四处打听薛文锡的消息,虽然上海这么大,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通过任何一个可行渠道散布着寻人启事,只害怕这一个机会被他放过,下次就不会再出现了。
所以对于风间原太的频繁叨扰,他是经常不做理会的,毕竟不做理会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然而放到风间原太的身上――那可真是倒了霉了。
原来这风间原太因为每天都要从靳云鹤那里碰一鼻子灰,碰得多了,灰也积得多了,所以积着积着竟然就积成了心病。
心病后来又演化成疾病,他就住进了医院。
没过多久,靳云鹤发现身边突然变得很清净,风间原太就像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他因为习惯性地忽视着风间原太,所以竟是在半个月后的某一时刻才突然想到这一事情并反应过来。
倒也无妨,他乐得清静。并且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条新的小生命――风间原太送来的小狗,所以也不是非常孤独。
他理所当然地抱着风间原太的狗,浑不知自己已经把原来的狗主人气进了医院。
此时的薛文锡也在上海,却是过得十分滋润。
他很想趁这个机会在上海多待几天,因为上海真是一座好城市,他不愿离开。因此每日只顾着携带薛承福消遣娱乐,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任务放在心上。
半个月后,上海饭店。
薛文锡占着浴缸不洗澡,又不出来,薛承福就不耐烦了,披了件袍子走近浴室:“你快点,我等着洗澡呢。”
却见薛文锡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眼睛是睁着的,只不动弹,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