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完柴,手脚并用地抱起柴火,仍旧是没空理会靳云鹤,只是抛下一句“我去做饭”,自顾自地便走了。
靳云鹤看着阮凤楼因为怀抱着柴火而略带蹒跚的背影在自己面前一转身消失不见,又在原地短暂地站了一会儿,突地就栽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地上,幸好方才是横着摔的,他没有摔坏脑袋,他微微转头,觉得脑袋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他又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
不远处升起一股细烟,靳云鹤走回屋里,很快阮凤楼端着饭菜走进来,一一摆在桌上。
他仍旧是穿得不伦不类的,现在甚至还多了条花围裙,然而脸色倒是白里透红,被热气蒸腾得很饱满。
阮凤楼呼出口气,一屁股坐下来抄起筷子:“吃。”
靳云鹤动作缓慢地拿起筷子,阮凤楼这才腾出眼睛看他:“呦,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破了?”
靳云鹤拿手一模,果然是破了,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于是阮凤楼不再理会,自己吃起来。
“说吧,你能干什么?”阮凤楼啃一口馒头,同时不妨碍他继续说话,“反正这儿已经是没人了,就我还能唱几嗓子,赚点饭钱。”
靳云鹤想了想,不知道天河园是怎么了,但他说:“那就把天河园再开起来,我们两个。”
阮凤楼喝一口粥,面不改色地看他:“不行,招日本人。”而后转头看窗外,“你知道这儿死过多少人么?”
靳云鹤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同时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