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地挠挠头,“我得问问家里人。”
事到如今,薛覃霈也懒得和他瞎扯淡,张口不提钱的事儿,就想看看他能干什么。
趁着休斯医生打电话的空,薛覃霈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终于认真地把靳云鹤看在了自己眼里。
靳云鹤的头上用白色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不见,身上也换了白色的病号服,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什么。但是薛覃霈已经知道他受苦了,并且知道地深切。要不是这次他受了这么大的苦,所有事情也就不会那么突然地变化了。
其实说不在乎,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毕竟眼前这个人算得上和自己一起长大,长得好看,口齿伶俐,怎么着也不能说讨人厌。
他只是因为知道了靳云鹤对自己的莫名情愫而感到惶恐。
薛覃霈红了眼圈,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掏烟,掏了一半想起来医院里不能抽烟,便住了手,握住靳云鹤的。
“对不起……”
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怕这颤抖通过自己的手传到靳云鹤身上,便又想抽回去。
然而那手却动了一下,似乎想握住,病床上同时传来一句轻微的呻吟:“痛。”
第38章 叁拾捌 香港
靳云鹤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大肆呻吟的机会――现在身边只有薛覃霈一个人,他安心。
因此便把之前硬吞下的所有痛楚统统又吐了出来,嘴里嗯嗯啊啊的,像在唱戏。
他倒是不那么难受了,殊不知薛覃霈却是在一旁听得战战兢兢。
薛覃霈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折在家里三个人手里了,无论在外面怎么作威作福,面对家里人,他总是软弱。更不消说这靳云鹤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人。
“你很痛?”薛覃霈内心挣扎了半天,问出这么一句,问完又觉得是废话,于是继续说道,“我去问问医生,你能自己待会儿么?”
靳云鹤仍旧是呻吟,也听不清呻吟了些什么。
薛覃霈便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