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耳光扇过去,靳云鹤再也没有力气抬头了,索性把头垂着,像死了一样。
那几个人拉着他的腿开始往回拖,他又生出了一股狠绝的想法――手中紧握的石头突然朝脸上划去,拉出了一道长口子。
因为太狠绝了,伤口几乎深得救都救不回来,一辈子不可能好了。
而石头划到的地方――那道口子里面,肉都翻了出来,脸上鲜血模糊,几乎分不清五官。
把脸变成这样,还有人愿意操?
靳云鹤绝望地想。
然而身后的人却只是顿了顿,说道:“把他翻过来。”
原来真的有万念俱灰。
他现在也不求薛文锡会过来了,他求薛文锡不要过来。横竖仓库外面就是江水,等到天一亮他就跳进去死了算了!
靳云鹤嘶哑地叫了一声,感受到下半身的凉意。他的裤子已经被扒掉了,身后是十几个等着上他的人。
疼痛袭来的一瞬,他几乎条件反射般举起手里那块石头狠狠扎进了身上那人的大腿。
又是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这次终于不是他的了。
“操!”那人惨叫一声,薅起靳云鹤的头发就把他的头往地上撞,连着撞了好几下,靳云鹤便真的晕死过去,再也没有知觉。
他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天亮。
但天最终还是亮了。他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他感受到身上裹着温暖的毛皮。
熟悉人的侧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