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长时间的注视下,卢卡斯渐渐皱起眉头,不耐的神色浮现,“……你疯了吗?”
“不要问了,”他恼火起来,甚至将这封信撕揉成团,丢到屋角,抱臂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莉莉丝瑟缩了一下,脸色发白,[我不可以知道吗?]她缩回手指,唇瓣喃喃道。
“好啊,”卢卡斯冷笑,她的柔弱怯懦好像尤其使得他焦躁,“那我问你,黑河堡的士兵为什么抓你?你从哪里来?”
“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你看,你觉得我隐瞒你,可我知晓了我理应知情的事情吗?”卢卡斯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在听到这话时,莉莉丝像是被蛰了似的,瑟缩了一下,她皱着眉头,受伤又难过的看着卢卡斯,眼里同时隐藏着愤怒和无措。
莉莉丝跑到门口,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叶梢上打下来,卢卡斯从身后拉她,莉莉丝甩开他的手,扭头看去,卢卡斯也在狠狠的瞪着她。
下雨
莉莉丝又冷又湿,刚和卢卡斯吵了架,半精灵同她在树屋里争执,但他最终没能阻止莉莉丝从绳索上攀下去如果他在树屋门口同她拉扯,难保她会不会失足坠落下去,或许是出于此考虑,或许是半精灵的自尊心,他本来要伸出修长削瘦的手掌再去拉她,可又放了下来。
莉莉丝发着抖站在树下,攀绳索很累,在最初的新奇过后,她如今只觉得树屋爬上爬下很危险而且不方便,卢卡斯为什么要住在树上。细细的雨水打在她的黝黑的头发上,莉莉丝在树屋下面默默抽泣一会,又转头向远处走去,她走到湖畔的芦苇中坐下来,不想被卢卡斯看见。
她既感到伤心,又感到羞愧悲伤。伤心来自卢卡斯说的伤人的话,和他的抗拒警惕他不愿向她透露他作为精灵的过去和人际关系。羞愧悲伤则来自,卢卡斯问的那些问题,她确实一个也没法回答,若是回答必然就会引出她曾经是一个魔族的禁脔的事实。
莉莉丝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不知如何坦诚。
“为什么在外面淋雨?”属于男人喑哑的声嗓穿过雨幕,稳重而粗厚沉闷,落到莉莉丝的耳朵里。
莉莉丝蜷起双膝,放在被她压平的芦苇上,就着这样的坐姿,扭身向声音来源看去,她下意识的来到这处湖畔,除了为了避开卢卡斯的视线,或许还有希望,塞里考能找到她。
他也确实来了,虽然这并不在他们约定好的任何一段时间内。莉莉丝抹着脸颊,撑着身下干枯的芦苇站起身。
“来,到我这边来。”塞里考说道。
莉莉丝刚开始不动,直到塞里考穿过那些厚厚的芦苇走过来,男人的手掌握在了她手臂上,然后手掌收紧。
莉莉丝低下头,看着他的手。
惯于执剑的战士手粗糙而厚壮,他的小拇指就差不多比她的大拇指还粗,手上还有一道刚愈合不久的伤疤,那是因为她才留下的。
莉莉丝试图挣脱一下,一点用也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之意,男人的眉宇间更是皱起,塞里考将她拉到身前来。
莉莉丝感到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下垂着,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又想哭了,莉莉丝低着头发抖抽泣。
粗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塞里考低头看着莉莉丝的脸庞,湿润的眼角,红热的眼眶,“你怎么了?嗯?”他的嗓音沉而厚哑,最后的鼻音更是充满了成熟的包容和询问之意,让人忍不住变得软弱。
莉莉丝本就不是坚强的女孩,已经彻底被他看到了,她也就不再掩饰和抗拒,也可能是她心中对塞里考同样有着依赖,莉莉丝抬眸看着塞里考的脸庞,一抽一抽的哭泣起来。
有着伤心也有着难堪,她被塞里考看见了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