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缎带绑着。
酒馆老板是圣保罗人,虽然他只在平民区开了家酒馆,并不算富裕,但在奥术与神术昌盛的圣保罗居住几十年,他的见识也比大部分的乡野村夫多不少。
他看得出来这是某种由魔法手段投递的信件,比起传统的渡鸦和信使,这种通过魔宠与传送门送信的方式昂贵许多,只有法师,或者手头不缺金币的贵族富商才会采用。
据说,在某些城池中,还有一些法师公会提供这种送信服务,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负担的起的。
妖精龙鸣叫着飞向半空,将尾巴中的信件松开,落在男人的一个空酒杯中,完成了任务,它很快就一甩尾巴,返身钻入传送漩涡 網 祉 : ? ? ? . ? ? ? ? . ? ? ?,消失不见。
“……你有封来信。”老板说道。
塞里考耸耸肩,从托盘里的空酒杯中把信取了出来,羊皮纸的末端有些被酒杯底残留的酒弄湿,他解开缎带,垂眼看了起来,老板很懂规矩地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无聊地用毛巾擦着身后柜子里的酒瓶和木桶。
等他再次转过来时,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那个银发陌生人脸上的表情,虽然并没有露出狰狞愤怒的神色,但这个本就颇有压迫力的陌生人,褪去之前和他聊天时温和友善的态度,变得面无表情的时候,他又变得恐怖了。
陌生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依然注视着手上的信件,似乎又重新看了一遍,半晌,他突然恶狠狠地一笑,一口喝掉桌上的整杯麦花啤酒。
从怀中甩下一小袋钱币。
他起身上楼去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老板过了会才敢去摸那袋钱,仔细地数了数,对比桌上的酒杯,心满意足地发现,比他应收的价格还多两三个银币。至于那陌生人为什么生气,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这就不是他这么个小酒馆老板要关心的了,干他们这一行,各种稀奇古怪的人见得多了。
楼上,塞里考把攥皱的信纸扔在桌面,重重地倒在床上,十几分钟后,蜡烛的蜡油滑落,滚在羊皮纸微黄的纸面上,盖过一连串虚伪客气的词句
[亲爱的伙伴,朋友,塞里考,我想了很久要如何呼唤你,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我会为你的安全感到快乐,经历了这么多,或许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这是一段难忘的回忆,不谈其他,我已将你视作难得而重要的朋友……]
[在这方面,不知我是否有幸也能得到你的肯定,我深知我是一个软弱的人,但作为朋友,今天我要对你坦诚相待。]
[你对我产生的某种感受……并非自然而生,你可以将它理解为魔法,或是引诱的骗术,很抱歉我骗了你……]
[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无论如何,从前你对我的照顾,我真的很感谢……我希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