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终于心软,回心转意――
他目光更深,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抓得更紧了:“既然国师不胜酒力,那朕便送国师去文景殿歇息――诸位爱卿也请适量饮酒,莫要多饮伤身。”
旁的官员们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躬身行礼:“恭送陛下,恭送国师大人――”
他们低头行礼的时候,顾昭牵住了季千鸟的手,几乎把她抱进了怀中,目光中的占有欲浓得惊人。
“国师醉酒,便由朕扶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请。”
季千鸟的腰被他健壮的手臂箍着,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便由着他去了。
旁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多想。
有其父必有其子,顾铭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胆小之人。
他抬眼瞥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拥着国师那副占有欲极强的模样,唇角微勾,叫住了自己的弟弟:“走,阿锦,我们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顾锦对他的谋算懵懵懂懂,有些不安地问:“皇兄打算……”
“替父皇做他想做的事,也算是替父分忧。”长相艳丽的少年牵着双胞胎弟弟的手,笑吟吟道,“去文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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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回来,终于写到双胞胎了。
接下来剧情就是顾铭带弟弟截胡父皇爬床?
隔阂
春日暖风助长酒性,夹着桃花的香气,醺得人脸热。
顾昭略微低头,看着身畔人的侧脸,只觉得她比带着花香的暖风更让人无酒自醉。
她看起来和过去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时候让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他抱着别样的心思接近她,她应当像如今一样对他的小心思了然于胸,却还是包容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像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不管他爱她还是利用她,她都并非一无所知。
是的,季千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样通透,又怎么看不出来他顾昭有几分真心?
她只是不在意……不在意他有几分真心,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想要利用她。她不在意他,也不在意顾显那蠢货,他们都只是可怜的失败者。她的心中,从来都只有……
顾昭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对上她浅淡的目光,只觉得大脑中的酒意也褪去了些许。
……明明只要拥抱她就好了,明明今夜是难得的、亲近她的机会,可只是看到她,他便忍不住多思多虑,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随意默契的姿态。
“陛下?”季千鸟的面上还带着醉意,目光却已然清明了大半,那双清冽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脸,又好像空无一物,“陛下看起来也醉了,不如送到这里就好,早些回去歇息,保重龙体。”
“朕……只是小酌了几杯,尚且清醒。”毫无必要的,顾昭在自称朕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半分,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些许,“送爱卿到文景殿的精力还是有的,爱卿不必费心。”
“还是说……”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爱卿更希望旁人送卿到文景殿?比如顾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