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设想,就仿佛喘不上气。
吃完饭,孟震卿和祝春宁坐了一阵,去客房午休。
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孟缨年把麻将拿了出?来,让大家?打几局作为消遣。
座次是孟缨年安排的?,林正均坐她上家?。
“好叫姐夫给你喂牌是吧?上回就是这么把我的?钱赢光的?。”孟镜年毫不留情地揭穿。
“你姐夫就指望过年这几天赚点私房钱,你让着点怎么了?”
“我现在?也得?赚私房钱,刚谈恋爱,来回油费都?不知道花去多少。”孟镜年声音带笑?。
“说起来那姑娘是不是本地人啊?我把你押在?这儿打牌,是不是耽误你去找她约会了。”
“那?还好。”孟镜年笑?说,“她也得?过年。说不准这会儿也在?跟她的?家?里人打牌。”
“她会打牌啊?那太好了,以后多个搭子。”
不是自动麻将桌,得?靠四人抹散牌堆,手动洗牌。
林檎一直垂着眼,听着孟镜年形同玩火的?这些话,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提抬眼去看他。
手指在?牌堆里碰到了他的?手,她好像触电一样?,头皮都?紧了一下。
林檎麻将打得?不多,技术马马虎虎,努力算牌也还是不敌老手经验丰富,孟镜年今天手气奇好,叔叔和婶婶又达成了攻守同盟,最?后就她一个人输得?最?多。
她输得?有点郁闷,孟镜年自然也看出?来了,喂了她几张牌,她没敢接,怕被看出?来。
一下午,输掉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孟镜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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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打了吧?老赢小辈多胜之不武。”
孟缨年白他:“操心你自己吧,一一有压岁钱,你有吗?”
牌局散了,林正均去准备晚饭。
吃完饭,无非坐着抢红包,看春晚。
林檎和孟落笛挨坐在?一起,给朋友发微信祝福。
余光里再去瞧另一侧,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孟镜年,不见了人影。
过了片刻,他从书房方向过来了,手里拿了四封红包。
先给了孟震卿和祝春宁,而后走到了林檎和孟落笛面前,笑?说:“新年快乐,两位小朋友。”
孟落笛接过,恨不得?跳起来:“谢谢小舅!小舅你最?好了!”
林檎把红包拿在?手里,很沉很鼓,似乎要比孟落笛的?那?一封更?多一些,她仰起脸微笑?道:“谢谢小舅。小舅好大方。”
“……”
孟镜年似已没了脾气。
之后,又从孟震卿、祝春宁和叔叔婶婶那?儿得?到了四封红包。
上大学以后,林檎就表达过不再拿红包的?意思,但他们似乎觉得?只要还没有成家?就还是小孩儿也有知道她兼职辛苦,补贴她零花的?用意。
孟镜年坐回沙发,给父母剥水果,又陪他们看电视闲谈。
整一个晚上,林檎基本?没有单独同他说上什么话。
不到十一点,孟震卿和祝春宁开?始犯困,上了年纪,熬不住夜,不似以前,还能陪着等零点倒计时。
二老起身告辞,由孟镜年开?车送回家?。
“镜年,你送到了还过来吗?”孟缨年起身问。
林檎也抬头看过去。
“不来了。一来一去也麻烦。”
“那?也行。路上注意安全?啊。”
孟落笛挥了挥手,“小舅拜拜!”
三人走到玄关去换衣服,林檎看见孟镜年把大衣取了出?来,没有穿,只挽在?手臂上,而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又说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