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以脱身了。
“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讲的, 交友要谨慎,不要什么人都来往, 偏你们都当耳边风!”
姚崇气得在家里训斥两个儿子。
“姚异你上次说要做松纹蛋的生意, 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看后续牵扯出多大的事情!还有那猪油皂,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那是贡品,贡品你也敢伸手?你你你是生怕咱们姚家不败落啊!”
“阿耶, 阿耶那不是后来也没成嘛……”
姚异还觉得委屈。
是,一开始他是想拿着猪油皂的生意的, 毕竟陛下虽然列了贡品,但也没让光禄寺的坊署专营, 那就是谁都能干的意思。
为此, 他还特地派人前往桥东村买方子,结果到处打听到处问都问不出来, 都说那东西只有桥东薛三郎会做,而薛三跟他家亲戚飞去长安城了。
那时候的姚异还不知道“飞去长安城”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只以为这些刁民是在胡言乱语, 还一度想要强行带走薛三的亲戚薛大奎去审问。
然后他派去的人就全被扣在了丰岳县。
丰岳县原本的县令兆鹏程,因为曲辕犁和豆油之功顺利晋升,于去年年底去往新的治地赴任。
新任的县令是临县的一位县丞, 亲眼目睹兆县令的升迁经过,对桥东村这个神奇的地方也抱有很好的期待。见有人去桥东村闹事, 县令马上派了衙役前去阻止。
可姚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背靠当朝紫微令,姚府的下人都嚣张的很,当场放话要吏部降了新县令本年度的考绩。
结果被前来巡视的海州刺史张说抓了个正着。
“本官当是谁这样狂妄,出口便能指挥吏部定一朝廷命官的考绩,原来是姚相爷家的管事。”
张刺史冷笑道。